马队长扫视这破烂不堪小院,院墙兴许是被日本人给炸,塌半,随时都要进贼模样,门板残破,屋内家具更是少得可怜,简陋至极,二人再往房顶上看,马队长登时破口大骂:“他奶奶个熊,这个姓张骗钱吧!这屋顶都破个大洞!叫人怎住!”
江韶矽倒并不在意:“叫人来补补就好。”
马队长十分不平:“补补?这房子烂成这样,修下来要花不少钱吧,您有修房子钱,当初还不如买座带花园小洋楼。这破院子能跟您以前住地方相提并论,五少爷,您也太屈自己。”
江韶矽默不作声,心中却想着,以前住地方?以前住,
津时候怎?”
“听说是疯…听说,听说。”
江韶年手中烟卷掉落,江韶矽疯?而后他苦笑,自己死讯怕是早就传到天津,韶矽若真爱自己,承受不住也是自然。只是疯之后呢,弟弟那样脾气,没疯之前就大闹小闹谁都看不进眼里,疯癫之后还不得把别人烦死,怕是韩苏嫌弃他,扫地出门甚至秘密杀掉也有可能。
想到江韶矽疯之后凭空消失,江韶年就忍不住颤抖,他现在没权没势,虽说日本人撤离,可他是胡家军残军,出去,bao露之后当地*员定想方设法弄死他,先前作孽太多积怨太深,如今终是尝到报应。
“江团长,日本人都走年,风头也算过去,要不然替你另谋份职位?在这煤场挖煤实在是苦,在下不愿江团长遭这个罪,你放心,对外江团长还是可以用温四这个名头,算是温家员,日后江团长如有需要帮忙地方,在下定当在所不辞。”
这是要赶人,江韶年也不拆穿温世梵那点儿心思,可他不愿接受温世梵安排,毕竟外面行当人多眼杂,温世梵是上流人物,他跟他沾亲带故出去混,太过招眼。不如在这煤场内部做个远房表亲罢。
“温经理,你还记得小毛,就是那个送煤司机。以后就想做他那个职位,给煤场送送煤,也能偶尔出去透透气。”
五日后,马队长找上门来,江韶矽跟着他同去五月巷,五月巷66号,江韶矽在这里度过最纯真无知时光。房主换几换,现在房主姓张,是个杂货店老板,他从别人手上买下这座不值钱院子,本是想给年事已高老母居住,哪知母亲后来病逝,住处也就闲置。院子太过简陋破旧,加之战乱,无人肯花钱买房,日本人走后,有钱买房人家看不上这里,租又租不出去,这位张姓老板实在头疼,现下听说位姓宋先生愿意花钱购置,登时心花怒放。
张老板瞧着江韶矽仪表堂堂,不由多句嘴:“您这位体面先生,居然肯花钱买这破烂房子,真是稀奇。”
江韶矽笑而不语,十分爽快次付清房款,那张老板欢天喜地揣着钱走,走时还不忘在心里腹诽,真是个有钱没处花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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