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抬起手背遮住眼,因为这胡同没有旁人,他眼泪可以肆无忌惮流,他肩膀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心中嫉妒,醋意,连同阮富山对他狠心,同翻江倒海,搅得他悲愤欲绝。
他幻想着片刻之后会有个温暖怀抱如往昔包裹着自己,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不哭,不要别人,也不会让你在外受尽委屈独自承担,带你走。”
江韶矽放下手来,眼泪婆娑望着空空荡荡胡同,谁都没有来。想象终究是想象,那人大约早就忘这个地方。
他用袖口擦干净眼泪,起身拍拍身上灰尘。没有人可以拯救他,他就是放下自尊去乞讨,那人身旁还有个唐小五,他眼中决不能容下任何粒沙子,他要,便要那人全部。
他走出胡同,在路口拦辆黄包车,他想,如果你连独无二位置都给不,情愿什都不要,江韶年,你离,依旧过得很好,而离你,样可以体面活着,这世上,能救,只有自己。
在车门上,唐小五大约也是惊,急忙上前去扶,江韶年顺势把只手握过去以便稳住自己。
江韶年骂骂咧咧道:“妈,脚疼!”
唐小五右手还和江韶年左手攥在起没有分开,他苦笑:“若不是你前些时日逞强裂伤口,现如今就养得差不多。昨晚要给你换药,你还嫌疼不让,吃到苦头吧。”
江韶年倒不在意,坐进汽车,顺手就把唐小五拉进去:“废话那多!司令还等着呢,你快上车,让司机开快些!”
待到汽车绝尘而去,江韶矽早就双目瞪大,满脸怨气,身上似是燃起熊熊大火,他啪下把报纸摔在地上踩三脚,气得破口大骂:“在外吃苦受罪没有去处,你倒是和别人卿卿手拉着手!”
回到阮家之时,阮富山已经回来,阮陌婷气气恼恼向父亲告状,阮陌杨则在旁规劝,见到江韶矽进客厅,阮陌婷登时站起来,走上前去数落:“你早上那是什态度!难道配不上
而后他转身离去,起先疾步快走,满心气愤,把亲哥哥和唐小五骂个遍,末,脚步越来越慢,及至最后,停下来,眼中蓄满泪水。
他始终无法看到江韶年和别人亲近,即使已经过去两年,他依旧会生气,会心痛,嘴上如钢铁般强硬,可内心却是不堪击。
他抬手抹抹泪水,低声哀叹:“若是…你拉是手…多好。”
江韶矽路过废弃旧胡同,这处胡同是当初他和哥哥离开五月巷之后容身地方,他慢慢走进去,在角落里坐下来。干净衣衫沾尘土,他不管不顾,背靠墙壁,眼望青天,只见得到大片蓝和隐隐光,太阳照不到这样潮湿地方来。
唐小五真这样好,两年,当初闹到那样地步,不惜跟你决裂,难道你没有丝毫心痛和难过,你还要把他留在身边,那们之间过往到底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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