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大半天,最终停在阮公馆门前,江韶年没有回头,江韶矽甚至在车镜里都找不到他正脸,只听得对方毫无波澜说道:“阮少爷,到家。”
江韶矽如遭雷劈,浑身如坠冰窟,凉得没有丝温度,他像个化石样坐在后座上纹丝不动。
唐小五似乎知道发生事情,回头温和劝说:“阮少爷,你以后可不要再参与什游行,韶年这次把你捞出来也是担着风险,你们阮家和们司令要不是有合作关系,可能这次你真就完蛋啦。”
江韶矽内心苦笑,片刻温情,还真是片刻啊。
他脸上却突然绽放出丝笑容:“是,谢谢江副官。”
而目不斜视与唐小五擦肩而过。
这时,司机似是把车修好,对唐小五喊道:“把工具收起来吧,这还是沾你男人光,要不是江副官,你哪里会大早给送修车家伙来。”
唐小五如既往要脸红,脸红就要忍不住嚷嚷:“你不要瞎说!”
江韶矽在不远处有意无意冷眼瞧着这二人,耳朵里像长根刺,拔也拔不掉。
回去路上,江韶矽和江韶年以及唐小五同乘辆车,而司机自己开辆。江韶年开车,唐小五坐在副驾驶上唧唧喳喳与其聊天。
他努力控制自己抖动双腿,点点挪向车门,只脚落地之时膝盖还是不由自主颤抖下,这时他听到江韶年平静如水声音:“阮少爷,外套。”
他这才想起怀里还抱着对方衣服,颇为狼狈隔着座位递还回去,手却在衣服之中被对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握下,又迅速离开。江韶年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几不可闻:“记得…说话。”
江韶矽跌跌撞撞下车,汽车扬尘而去,他在阮公馆大门口湿润双眼。
江韶矽像个大少爷般叠着双腿坐在后座,仿佛前面是他私家司机和小跟班,他怀里依旧抱着江韶年外套。
唐小五不断抒发自己对江韶年担忧之情:“昨晚听说你车坏在路上,晚上都没睡好,矿场这地方阴冷,又缺吃少喝,真怕你出什事情。”
江韶年开车不喜欢旁人絮絮叨叨说话,当即骂道:“别他妈跟个娘们儿似,又死不,你要真不放心,回去脱衣服让你检查检查?”
唐小五脸又红,小声嘟囔:“流氓!这不是担心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排江韶矽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有上拼,他手指简直要把军装抠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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