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灰头土脸回家,疲累又饥饿,他见着阮富山第句话便是:“父亲,要洗澡吃饭。”
阮富山瞅着养子小脸脏兮兮,身上也不知沾什味道,副受苦可怜相,真真是割他肉般。他自己也觉得对江韶矽太过关切太过爱,甚至超越亲生儿女们,得魔障似,可他就是忍不住去爱江韶矽,把这小东西捧在手心里。
江韶矽瘫在浴缸中,阮富山挽起袖子,亲自给养子洗澡,拿着香皂仔仔细细擦洗,江韶矽昨晚在枪口下受惊吓,又在江韶年怀里有精神上挣扎,和阮陌杨样疲倦不堪,此刻也顾不上巴结逢迎阮富山,既然对方要伺候他,那他便受着。
阮富山瞧着江韶矽细胳膊细腿,擦洗过身体白皙光滑,头发湿漉漉贴在头皮上,水珠划过脸庞,五官又是这样秀气可人,他伸手摸摸江韶矽脸颊,觉得养子真是好看得塌糊涂,他想,若这孩子是自己亲生该有多好,那他定会更爱几分。
阮富山心有冲动,情不自禁唤声:“儿子。”
阮陌杨在司令部里倒未受得丝毫皮肉之苦,胡万七虽气愤难当,可也十分傻眼,因着还想在阮富山身上捞钱,变得无从下手。直到阮陌臣前来要人,他把阮家骂个狗血淋头,又稀里糊涂把人给放。
阮富山心疼儿子伤腿,可更气是阮陌杨惹事以及把江韶矽给弄丢。阮陌杨连夜里经历司令部,医院,此刻终于躺在家里软床上,陷入昏昏沉睡,却被父亲唠唠叨叨搅得不胜其烦。
阮富山背着手在房里走至少有几百圈,嘴巴里不停念叨:“你仔细想想啊,后来韶矽去哪儿。”
阮陌杨担心江韶矽,可他这样富家少爷哪里遭过罪熬过夜,眼皮已经合上。阮富山见问不出个什,转身又去责备大儿子:“你怎连个人都要不回来!不是给过胡万七承诺,他要制毒,便找地方给他造海洛因,他要军火,就想办法给他弄,这次是心甘情愿!合同都拟好签字,怎人就回来个!你没说还有个五少爷!”
阮陌臣内心嗤笑,遇上那小子,你便什都舍得。可他断然不敢这样对父亲说话,只得答道:“确实只见二弟人在,他们说五弟早就放回家去,二弟也证实这点,说是留什案底就可以回家,那案底也看过,确实是五弟手笔。”
江韶矽侧过头来下意识应:“恩?父亲。”
阮富山急得要发疯:“既然有案底,那人呢,人呢!”
这时,柳燕燕扭着肥臀慌慌张张进来:“老爷,老爷!你猜瞧见谁!”
阮富山没空搭理她,指门口:“滚!”
柳燕燕着实委屈,可此刻也懂得忍气吞声,小心翼翼说:“韶矽回来。”
阮富山顿时两眼放光,阵风似冲下楼,肥肉在身上颠颠簸簸。而阮陌杨勉强自己抬起眼皮,十分艰难靠坐在床头,脸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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