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在手指上试戴下,又抬眼瞧瞧周佟:“是又怎样,若喜欢,父亲还能不给?”
周佟立刻点头哈腰起来,他扭着身子,那模样十分滑稽:“这倒是,这倒是,老爷向来喜欢五少爷,您要是说句话,老爷他还会舍不得个戒指。”
江韶矽呵呵笑,他把戒指递到周佟手里:“今天交代你办件事,拿着这只戒指,去西郊煤场给领个人出来。”
周佟瞅着这个眉清目秀少爷,顿时生出股寒意,他那点预感应该八九不离十。
江韶矽拍拍他肩膀:“这个人,叫水青。你拿着戒指去找煤场温经理,他总要给父亲个面子。”
司机回头询问:“五少爷,开进去?”
江韶矽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翘起二郎腿,把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淡淡说道:“不,在煤场附近找处僻静地方停着。”
江韶矽又抬起腕子看看表:“小赵,你下车去看看他们来没有。”
周佟扭过身子,他巴巴望着江韶矽,眼睛里写满疑问。
江韶矽手指略微点着,他冷眼看着窗外,煤场外围这样宁静,甚至还有鸟雀在墙头鸣叫,单看这郊外,真是美好。哪里知道墙内是他噩梦,是他长久孤立无援开始。
己陷入孤独之中,像条无依无助小船,下刻飘到哪里,都不知道。
他床够大够豪华,软和枕头,舒适丝被,每天都有下人来收拾打理,他每次躺下,都会有扑面而来香气,他以前从未想到过自己要躺在这样床上睡觉。
他慢慢着摩挲着被子缎面,今天阮富山收他,明天没兴趣兴许他就要卷铺盖走人,这些从来都不曾真正属于他…从来都不…
这时,周佟端着碗粥在门外敲门:“五少爷,老爷叫厨房给您做碗核桃粥。您趁热给喝?”
江韶矽揉揉脸,开门接过托盘:“谢谢周管家。”
如果那天江韶年真要来接他,就是在这个位置,他会翻过墙去跳上他车,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贫穷而快活生活在起。他就可以什都不用想,只要简简单单偎在那个人怀里永远撒娇和长不大就好。
可是这切随着那声声嘶力竭“哥”而彻底结束。
周佟见江韶矽默不作声,试试探探询问道:“五少爷?”
江韶矽收回目光,他今天来可不是来伤春悲秋。
他从口袋里掏出只翡翠戒指,周佟眼尖,眼就认出来:“这不是老爷戒指!”
周佟立马腆着笑说道:“哎呦,使不得,您叫周佟就成。”
江韶矽看看手表,他抬起头来笑笑:“会儿你陪出去趟。”
周佟十分会意:“成,您先喝粥,喝完您叫,叫人备车去,星光电影院,是吧。”
江韶矽摆摆手:“上车再说。”
这车开就开到西郊煤场,周佟缩着脖子坐在副驾驶上,他心里隐约感觉出点什,他听说这个五少爷没来阮家之前就是在煤场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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