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气焰再盛,此刻也是大气不敢出,苦哈哈缩头缩脑退到边,暗地里瞪着江韶矽。
温世梵很是温和,他见人先笑,总要摆出副好人脸,和和气气说道:“你们如果缺什,可以跟反映,煤场还是非常善待工人,你们不要私下里争斗嘛。”
江韶矽偏过头去冷冷看着远处,他知道躲过这时不算完,等这下午过去,他又免不被羞辱番。
温世梵对身旁工头吩咐道:“阮老板就快到,你别再给出岔子。”
阮家汽车缓缓开进煤场,阮富山清清喉咙,低头看几眼演讲稿,又问司机:“陈四,声音怎样。”
推推鼻梁上眼镜,笑眯眯说道:“下午有位贵客要光临煤场,大家暂时停工,会儿解散之后去洗个澡,水源无限供应,换身干净体面衣裳,热烈欢迎贵客到来。”
当即就有人暗中啐口唾沫:“呸!装样子给外人看!平常也没见他这待见们,水都不给多喝口,十天半个月挤着去洗次澡,这下外人要来他倒大方起来!”
这是西郊煤场最有秩序次洗澡,每十个人分用块小香皂,已是堪称大破费。这几百号人赤身裸体站在院子里,不争不挤,人人都能洗得溜光水滑,这场面颇为壮观。
江韶矽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这样洗次澡,水流清洗他身体,也暂时洗刷他前阵子藏在心里阴霾。他使劲嗅着香皂味道,尽管那香皂已经被人用不成样子。
他样貌出众,身材颀长,在众工友中很是打眼,以前江韶年在时候,众人倒不敢明目张胆打量江韶矽,现在这清秀少年孤身人,又洗得这样白白净净,不免有人起心思。
陈四赶紧赞道:“清亮着呢。”
阮富山满意点点头,他今天是特意来演讲,沈琴维参观煤场不过是应温世梵之邀即兴说几句话罢,他便独独上心,定要与沈琴维较高下。
几百个工人列队两旁,阮富山透过车窗,略略扫
江韶矽没有其他衣物,只得又把脏衣穿回身上,扣子还没系好,水青带着人就来:“江韶矽,你不嫌脏啊,脱吧。”
江韶矽知道水青又来拿他寻开心,他瞧见水青那色迷迷模样便知道其中含义,平日里挨拳头学狗刨被抢饭他都可以顺从,单单别人存着心思碰触他时他尤其排斥。
见江韶矽站着不动,水青主动上前拉扯他衣裳,江韶矽第次还手,他偏瘦,骨节磕在水青脸上十分之疼,少年们拥而上就要对江韶矽拳打脚踢。
这时工头很是不耐跑过来嚷嚷:“水青!你又来惹事!你要欺负他也看个时候,温经理就在附近,会儿闹起来你叫怎交代!”
这嗓子倒真把狼给招来,不过这头狼倒是救江韶矽。温世梵闻声而来,他对江韶矽印象还停留在那时脏兮兮瘦小孩身上,而今见,这瘦小孩换个俊秀模样,颇有些惊为天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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