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奚平说道,“记得之前月满先圣并没有跨境界就消散。尤其你们三岳祖师爷玄帝,月满后灵山落成,他不是还去跟无心莲厮杀?”
濯明嘴角又往耳根牵拉点,个声音从奚平身后传来:“猜,可能因为先圣道心不是炉子里烧烤出来。”
奚平侧身,躲开棵突然张嘴说话莲花。莲花擦着他落回水池,花瓣冰凉,滑腻腻,像沾着层粘液。
“先有月满,后有灵山。”片莲叶轻声说道,“灵山是因月满先圣而生,那先圣飞升后,再来个照着先圣道心抄得模样新月满,灵山是把他当成自己新
奚平试探着放出神识,眼扫过去,只见空荡荡三岳仙山到处都是废墟,窝窝囊囊项家“高手”们纷纷躲到灵山之外,今夜东衡城百姓们抬头能看见仙人可能比路灯还多。
项荣……那大个月满真神蒸汽样,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他又听见山脊发出“喀嚓”声,奚平立刻踩着片掉落莲叶浮到半空。
随后他惊愕地发现,方才折断山石在迅速归位,裂口弥合——不到片刻,山顶又结实地凝聚在起。
接着是西座、受损最严重中座……滚落巨石被某种看不见力量引着,回到原位;坍塌宫殿和高塔有序地复原;灵山上,崩得塌糊涂护山大阵自动“缝合”起来,毁掉铭文与法阵纷纷回归……最后,中座上缓缓升起银月轮。
谁是圣谁是魔?凭什将县人辛苦耕作个春秋口粮把毁去?凭什在无辜稚子身上烙下十万白灵才能买回命满月痂?
就凭它欺软怕硬吗?
奚平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徒劳地用双手护住眉心——照庭碎片还在他灵台里……
等等,手?他手怎还在?
奚平艰难地睁开眼,愕然发现自己四肢健在,没有被银月融化。
那镇山神器完好无损,像是从未被楔进过山腰上,甚至因为剥离无心莲,它看起来比之前更“干净”。
受伤灵山似乎得到充沛滋养,正有条不紊地自疗愈。
什在滋养灵山?
奚平想起他在化外炉中看到,忽然想到种可能性,扭头转向濯明。当时他被炉中前辈虚影摇头,还以为自己猜测不对——
濯明轻轻地感叹声:“月满圣人,果然征服灵山后,下步,就是融入灵山。”
那阵不明强光已经过去,四下漆黑片。他心念动,周遭灵气立刻谄媚地围拢过来,掀开压在他身上莲叶,方才窒息般束缚感也消失。夜空澄澈如洗,月光烧宿,像是筋疲力尽,隐到云层之后,而天尚未破晓,三岳山宁静得像是什都没发生过。
奚平和摔在数丈以外濯明面面相觑片刻。
濯明脖子蛇似伸出房多高,将他那顶级灵感脑袋送出去,在周围转半晌:“项荣气息好像消失。”
奚平:“啊?”
“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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