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手忙脚乱时,摇摇欲坠东座山顶突然静止,周遭凛冽风声倏地停。
奚平:“什……”
下刻,突如其来强光洞穿他身上盖好几层莲叶,直刺入他眼珠。奚平时间六感尽失,脑子里空白片,只剩下个念头:银月轮!
他好不容易熬过升灵,难道要像秋杀样无声无息地被那恶毒月光抹成碎末?
凭什?
濯明嘴咧到人嘴轻易达不到弧度,轻声道:“会把他们吓死。”
山脊再次剧震下,奚平被甩出去砸向莲池边石头。
莲叶倏地聚拢过来,轻轻垫住他。
奚平边说:“你别吓唬人不得?”
边将眼前秃子也纳入到乱他心神堆人里,心想:他跟悬无闹成这样,来历正不正邪不邪,以后怎办?
醒来,正若有所悟。
他目光空荡荡地映着奚平人影,忽然歪头,问道:“你脑子里到底有多少人?”
奚平下意识地往后仰,略微远离他。
“啊,不用紧张,不是从余家湾逃走那个‘影子’,也不会让人把心里想事念叨出来。”濯明伸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比划下,像是不知道怎表达,“就是能模糊地看到……”
奚平知道,他三哥甚至能通过某种方法推断出别人道心,摆手打断濯明:“那不重要!要死,先想怎……”
个能被人为驯服器物凭什代表天意?凭什决定
他心里念头起,濯明立刻“看”到什,柳叶似眼睛睁到骇人尺寸,脖子拧过来。
而不等他说什,东座终于也难以为继,雷云洞穿禁制,烧糊山顶,紧接着道雷劈向莲池!
无心莲倏地在水里疯长出丈余,将两人托举出水面,花叶没有完全展开,凝成簇藕带便被罡风腰斩。
奚平被抛到几尺之外,时喘不上气来,徒劳地在自己身上套把纸人替身。
然而绝对力量面前,花招根本是开玩笑,七八层纸人同时间破。几片巨大莲叶飞过来挡在他身前,也没比纸人结实多少,那人多长莲叶纷纷落下,反倒把奚平闷在里面遮挡住视线。
“别想,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尽双倍人事,何不等等看?”濯明不依不饶地把话题岔回去,“你认识很多人吗?”
“等谁啊,你那师尊可以抬走出殡,你要等玄隐人吗?”奚平掰手腕似,又把话掰回去,“玄隐现在可就剩下俩蝉蜕,俩老头把年纪,加起来不定斗得过项荣。再说就宛尿性,他们二老要是来,是先对付项荣,还是先除掉咱俩这都不好说……”
“哎,你好烦,”濯明再次打断他,又问遍,“你认识很多人吗?”
奚平正要说什,忽然对上濯明较真眼神,有那瞬间,他意识到,这莲花精在三岳三百年,身边好像只有悬无个。
“你既然可以在三岳山随意游走,没事不去找别人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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