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奚平耳朵里阵刺痛,扎得他激灵下回过神来,思绪下断——他事先将赵檎丹神识上那“保护性”铭文复制几个,分别藏在自己双目双耳中,此时耳朵里铭文忽然被触动,他才发现自己身上那层厚实灵气壳不知什时候漏条缝!
这余尝不用“含沙射影”,他只要开口说话,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手段。
奚平伸手凭空拨,半空中像有张看不见琴尖鸣声,将余尝暗藏灵气声音弹回去,同时他指尖灵气化成针,从耳朵里挑出团灰蒙蒙烟雾。那团烟雾见光就要跑,被奚平把攥进手心,打散。
奚平身上流转灵气陡然又厚三分,余尝早有预料似双手结印,让人眼花缭乱符咒炸开,将天罗地网般笼罩下来琴音弹开。
余尝大笑起来:“禁得住威逼者不少,禁得住利诱者无几,好,道友,好定力!”
和纸人——这样来,就等同于正午烈日,纸人则成黵面对象,应该能将烙在灵相上‘烈火’原原本本地引走……没有试过,但试试,对你来说都没有坏处,是不是?”
奚平好悬才崩住脸,心里直拍大腿,暗忖道:“还能这玩!”
他闪闪发光地端着老成持重姿态,不为所动地点头:“想法倒是有意思,只是‘做个模样假神识’听着有点离谱。”
余尝沉声道:“余家湾是你。”
他嗓音低沉,这句话几乎带回音,奚平倏地抬眼。
他说着抬手,将那扭曲可怖五官抹平,整个人下月朗风清起来,话音没落,人已在几丈之外,落在蛇王仙宫处大殿屋顶上。无视凛冽灵气,余尝朝东北——余家湾方向看眼,低声道:“既如此,余家湾放心交给你。”
“嗡”声,太岁琴琴音戛然而止,几成利刃琴音在距离白衣男子尺处消散,灵气将他碎头发吹开,年轻脸上露出张苍老疲惫
余尝盯着他细微表情,说道:“多年来在道心与黵面之间徘徊,道心受损严重,洗掉黵面后,会去闭关养伤,至少百年内不会在出现在人世。余家湾养活多少供奉、主宅铭文法阵图纸、内库深浅……甚至这个身份,都可以让给太岁,就像你们暗中把赵檎丹掉包样。别说区区十万两白灵,以后取之不尽灵草、成排镀月金厂,随你调配。”
奚平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下,十万两白灵,他叫“区区”。
余尝话像心魔叩门,字句都敲在他心坎上:“余家湾紧邻陶县,两地正好可以互补,个家底厚实,个通达四方,都是你,以太岁手段,将来或许能同三岳灵山抗衡,也想看你能走多远。”
灵草是仙丹基础,镀月金是国家命脉,再加上个被破法笼罩陶县……他想掀翻灵山,手段可以学,修为可以炼,唯独资源是他无论如何也弄不到。
只要糊个纸人,只要让这个余尝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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