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白脸几个意思,进来就使阴招不说,还敢嘲讽他又穷又丑?!
余尝好声好气道:“这回上门,是真心实意地想和太岁合作。”
“免谈。”奚平冷冷地回道,“不会除灵相纹印,你往神识上植百个念头,不会就是不会。会也不帮你,看你就不像好东西。”
说着,他不知从哪摸出碗茶,端起来拿茶杯盖掀,道带着剑意肃杀灵气当胸朝余尝撞过去。
余尝时间竟不敢当其锋芒,转瞬间人已经退到门外,他掌中冒出根长刺横在胸前,“呛啷”下仿佛撞在剑上。余尝双手发麻,不由骇然:对方竟似乎隐约压他头!
奚平周身立刻裹起层灵气,所有露在外面肌肤上都泛起微光,灵光把他那张老脸上褶子沟壑都填平,老远看,像个傅粉老太监。
这位细皮嫩肉太岁光芒四射,直接把自己影子给闪没,影中道没落停灵气被逼出来,擦着他飞过。
蚊子再小也是肉,奚平般抄在手里,在灵气消散之前据为己有。
“野狐乡黑市上有种万金难求宝贝,叫做‘含沙蜮’,据说那玩意下在人影子里,能在不夺舍情况下侵染人神识灵台。”奚平那褪色胡子翘,皮笑肉不笑道,“最高炒到三两白灵个,今天算便宜。”
个半步升灵邪祟,在秋杀尸体旁边躲开三岳蝉蜕搜检,可绝不是什简单人物。
幸好太岁作为“蛇王”背后人,没有拆自己老巢意思,端茶只为送客,灵气触即散。
余尝踉跄下才站定,敛去笑意,正色道:“太岁既然看得出修为,想来也能体谅难处,若非逼不得已,实在不该当这不速之客。”
说着,他伸
余尝只是略做试探,没指望能得手,被人识破手段,他仍面不改色地笑道:“含沙蜮不过是个粗陋‘分灵符’,比‘分骨符’(注:见)还低等,拿去只能用画符人神通次,能发挥成什样,还得全看使符人自己修为。能‘侵染灵台’从何说起?自己都做不到,何况那些需要借神通开窍筑基?这都是哪些炒高价小人胡编乱造,太岁怎也信这个?”
“可能在别人灵台上凿个蛇王仙宫对阁下来说有点难度,但影响人心智于无形太容易。”奚平边冷笑,边将周身护身灵气越滚越厚,滚成盏人形蒸汽灯……直到他把自己眼给晃。
“这三两白灵含沙蜮让半仙使出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别人好恶;筑基使出来更不得,只要引导到位,再荒诞念头都能生根发芽;更别说阁下本尊,想必守财奴能为你倾家荡产,贞洁烈女也能对你死心塌地吧?”
“那太岁就更不用担心,据所知,您亏空比家产多。至于‘死心塌地’……”余尝看看他那珠光宝气宝身,不由得眨好几次眼才能保持直视,客气道,“当然就更是大可不必。”
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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