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是小徐字迹和语气。”白令道,“主上,秋杀自从那封信之后,再没联系过们。眼看大集要开始,楚国各地又都冒出项肇灵骨不同部分,她到底打算干什?”
周楹漫不经心道:“林已到南海,她会来。”
白令道:“现在三岳派帮升灵,到处追捕她,北历和南蜀也都有人来,多半是图谋惠湘君遗物,不是为
太岁不耐烦道:“你爱听不听。”
这位“神君”特别不是东西,只有诓他玩或者要支使他办事时候才好说话,平时就是这个德行。
徐汝成再想问,那边又没动静。
徐汝成虽然大惑不解,但鬼使神差,当天,他还是依着邪神话,在角落里写个日期。
信发出去他就后悔,怀疑白先生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来灵骨至少几百斤,不会只有这点。听说是各地突然出现项肇灵骨踪迹,三岳内门想必人手不够……太邪门,这个人太邪门,她手下党羽难道比三岳内门高手还多?此事你定记得禀报主上。”
“唔?”这时,徐汝成耳边突然想起那太岁邪神声音,“七月初七?”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他怎烧香,邪神都懒得理他,徐汝成难得听他说话,等老田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前辈,这日子有什不妥?”
太岁沉默会儿。
那个神秘宛人姑娘卖那张空白银盘彩以后,就消失在他视野里,以前他是心念动就能找到她,现在却不管怎搜,眼前都像蒙着层什似,有人在干扰他视线。
此时大宛渝州个小小农家院落里,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男人已经在院里晒天。
渝州暑气重且潮,六月太阳尤其毒辣,那男人却好像几千年冰雪冻成,灼人日光在他身上落不下丝痕迹,鸣蝉声嘶力竭中,他连汗都没滴。
此时夕阳西下,他正闭目养神。个断线风筝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小院里。
藤椅上男人睁开眼,见那坠地风筝上飘下片白纸,化作人形:“主上,陆吾来报。”
藤椅上男人——周楹几不可查地冲他点头,听白令复述信件内容。
当然太岁也不是非得看,不让看拉倒,野狐乡再人心惶惶也碍不着他。他本打算收回神识继续养神来着。谁知随着野狐乡大集临近,突然有什东西猛戳他灵感,他怀疑自己要是个人,这会儿眼皮已经跳成曲《十面埋伏》。
“没什,”太岁缓缓说道,“送你个免费主意吧,今天开始,给你主上通信时候,你最好写上日期。”
徐汝成疑惑道:“为什?”
通讯仙器就那大,平时多几个字少几个字还倒罢,次写不下,按轻重缓急多发几封信也行。可近来所有陆吾都得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尽量缩减信件往来,每次发信,几人都得绞尽脑汁在有限篇幅里塞更多消息——哪有地方写日期?
就隔条峡江,楚宛两地过不是同天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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