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半晌没回答,他好像真是棵老树,被太过久远回忆卡住。
直到徐汝成以为他不在那神像里,耳边才又响起那邪神声音:“听阿花说过,猜。”
徐汝成蓦地抬头。
太岁轻声道:“所以阿花已经死吗?”
“你……你怎会知道她?”
假仪人没听,双手紧,他手中砍柴刀刀光大炽,直接将蛇王分为二,劈开灵台。
死得透透。
太岁“啧”声:“无趣。”
假仪人杀蛇王,喘几口粗气,随后取出支哨子,凑在嘴边用力吹几下,哨子没有声音,只有带着特殊物品人才能听见。
通知外面同伴“得手,快撤”,他将蛇王尸体从墙上解下来,拿出张薄如蝉翼“布”,盖在尸体身上。
那颗门牙是个芥子,小心他暗算你。”
“有大名,你放尊重点!”假仪人忍无可忍朝那太岁神像吼嗓子,同时手也没闲着,拳打碎蛇王下巴,正好避过口毒烟。
伪装成门牙芥子滚出数尺,落在太岁神像下。
眉开眼笑神像对上蛇王惊骇欲绝目光,假仪人听见太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先废他,他家底厚得很,精通旁门左道,你这傻货别再阴沟里翻船。然后你告诉他……”
这时,假仪人才陡然意识到,蛇王原来直听不见他供奉太岁“神谕”。
“唔,见过次。”转生木里邪神声音低下来,听得人跟着他起倦意,“睡太久,除那丑八怪偶尔能吵醒会儿,也就是你……你身上那丑络子把叫醒。”
徐汝成从怀中将那络子取出来:“这是她被那些人卖给邪祟时候,她娘偷偷捡回去——阿花是凡人,至死也没
那布落在人身上立刻融化,下面盖蛇王尸体变成假仪人样子。假仪人端详片刻,又上前将尸体身上刀伤捏上,用手指尖在尸体头肩部画几笔。
刀伤消失,尸体头颈处多野兽抓咬痕迹,看着就像被猛兽啃掉脑袋。
随后假仪人又拿出另张蝉翼,披在自己身上,转身,他就变成蛇王模样。
“啊,”冷眼旁观太岁说道,“原来你不单是来报私仇,胃口不小啊,还挺敢想。”
假仪人态度恭谨不少,自报家门道:“晚辈徐汝成,敢问前辈与有何渊源,为何知道老家乳名?”
供奉多年邪神居然真能显灵,显灵第件事就是帮着外人弄死他,这是什离奇因果报应!
信徒听不见“神谕”道:“就说‘冒牌货,太岁降罪’。”
假仪人起身鸡皮疙瘩,这太岁方才说直是本地那种宛楚杂交土话,骂起大街尤其地道,以至于他竟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甚至回起嘴来。
可这几句话却是字正腔圆金平官话。
“顺着这条密道直走,能找到他私藏宝物和灵石地宫,那地方没去过,但估摸着地方够用。”太岁森然道,“够把火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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