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灵骨成,都有本命法器出世,奚平本命法器藏
支修收回芥子,冲他摆摆手,在那划痕上摸摸,突然有所觉,他皱眉看向飞琼峰上澄澈而寒冷天。
破晓前夜空将此时金平南郊人间地狱告知他,支修脸上掠过阴影。
好会儿,他才转过头来对奚平说道:“你家人安好,菱阳河西地下埋着避火铭。”
奚平听完没觉得好受。
有避火铭,那避水吗?避震吗?
“长记性,真长。”阿响喃喃地对他说,“叔,就算是他们炸,也得跟他们样,才能报仇啊。”
行人走在泥水边,总得担心被泥水溅身……除非自己也跳下去。
反正她又当不成蓝衣大人,不如都跳下去吧。
“魏诚响!”
“叔,你说得对,南圣都不显灵,世上哪来神仙。”阿响果断把转生木牌塞进怀里,不再念诵她臆想中神仙名姓,奚平时什也看不见。
儿给您供长生牌位……赏两个铜板欸……”
“走开,”焦头烂额官爷上前驱赶,脚踹他个趔趄,“哪来老叫花,什地方都钻,昨儿后晌怎没连你起火化呢,晦气!”
老乞丐唯唯诺诺,那官爷啐口,又脚不沾地地走。
“赏两个铜板欸……”老乞丐面朝泥、背朝天,跪在地上边作揖,边喃喃道,“朱门饮雪……穷鬼烂醉……朱门饮雪……”
阿响听这两句耳熟话,缓缓扭过头,隔着雨幕,她对上老乞丐精光外露目光。
当年澜沧北犯,还不是满城猪狗,什铭都不管用?
那些焦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假如他跟阿响易地而处……奚平没敢往下想。
“知道你骨琴为何时灵时不灵,”支修说道,“你以骨为琴,弹是心音,心不动,弦也不动。”
所以剑修拨“弦”,弹出来就是剑意。
奚平本人大多数时候没心,乱拨骨琴只能扰民。
他心里郁愤难纾,猛砸地面,手指骨发出裂帛般短促尖鸣。
呛!
崖上打坐支修倏地睁开眼,下刻,他落到茅屋门口芥子旁。
芥子上有道充满戾气划痕,竟破。
奚平骤然落在雪地里,差点没站稳:“师父!……”
“阿响,”转生木里传来“大叔”声音,那人第次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此人不对劲,跟那些邪祟是伙,天机阁就在附近善后,你喊人来,马上!”
阿响眼睛眨不眨地看着那老乞丐,良久,她静静地说:“叔,那个庞大人说,要送去乡下改头换面,过好日子。”
“知道……”
“可不想去。改什、换什,头顶不还是同片天……没有用啊。”
“魏诚响,你要干什?上过次当你怎还不长记性!那些邪祟什样你没看见吗,跟他们混在起,你小心跟那个‘老泥’样毁容弄脸花!你想跟个阴沟里耗子样,被天机阁追杀到死吗?你们家没准就这些鸟人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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