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浸入转生木,奚平就觉得木雕上传来温热触感,与此同时,阿响胸前神牌上闪过行字:
大火不
“还等什啊?你不是说她算你门徒吗?前辈!前辈!再等大姑娘小姑娘就玩完!”
太岁不再理会他。
转生木那头,阿响又开始病急乱投医地求告神明。
离她三十步地方,男人夹杂着污言秽语咆哮、鞭子脆响与间或几声压抑不住惨叫从门缝里流出来。
诸天神魔慈悲平静地注视着她,不回应她,听她绝望地赌咒发誓。
吕工头眼神闪烁半晌,咽口唾沫,闪身让春英进门。
“嘎吱”声,木门关住运河涛声。
街角阿响蜷在背阴角落里,咬住牙,指甲几乎陷进脖子上转生木牌里。
奚平蓦地睁开眼,挣脱暗无天日人间:“前辈,你有办法吗?没有你就放开手,写信告诉祖母和爹……”
太岁:“哦,那你准备怎和令尊解释呢?”
二少爷大名魏鹏程,俩月背不下首七律,当地人都叫他“魏二傻”。二傻缺心眼,却生双柳叶眼,眉上与眼角各有颗显眼红痣,十分俊俏,给春英这辈子最安逸个冬。
时隔多年,他在金平南郊瞪着那双昏花狗眼跟她打听路时,她眼就认出那双红痣……只是没脸叙旧。
放你娘狗屁魏二傻,“挣份体面”哪那容易?少爷还不是都晚景凄凉!
春英打发阿响,整整衣襟,又去敲吕工头门——工头平日为干活方便,都住运河边,十天半月才回家趟。他们般能有个小院,比睡大通铺苦力强多。
姓吕开门见她,眼里就冒贼光:“这怎说,春英姐姐不是给多少钱都不接活?”
她耳边似乎传来幻听:你生前命、死后尸、如今身体发肤、将来灵台元神,都给吗?
“都给你,”她想,“什都给你,帮帮啊……”
然而她抬起头,发现周围个人也没有。
阿响终于忍无可忍地抄起块砖,朝吕工头木门砸过去……
混乱夜色里见血,血涂在转生木牌上,将少女“什都给你”誓言印在上面。
奚平脑子转得快极:“就说是在潜修寺里不小心碰什仙器看见,爹是凡人,仙器什他点也不懂,随便编个他也不知道真假。”
太岁心想:那想必是另块白玉咫尺主人。
奚平:“前辈你放心,从小编瞎话糊弄爹没让他看出来过,快放开,她们……”
“嘘,”太岁封住他嘴,又强行令他合上眼,“别吵,等着。”
奚平口不能言,心里还在没完没地喊“前辈”。
春英没言语,笑盈盈地抹抹鬓角。
吕工头想起什:“你下午说那事可不成。”
春英款款地走上去,朝他脸上吹口气:“真不成?”
“真不成,……”
春英只手抵在他嘴唇上:“那要让你……笞在脸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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