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明知道人家能看见还故意羞辱对方,找事?他画明明是正经肖像!
他越想越觉得大邪祟没有欣赏眼光,愤愤不平地摆弄起转生木雕。
忽然,他捏着木雕手指起微微凉意,奚平耳边下炸起无数杂音,他激灵下要缩回手……未果。
太岁控制住他手,牢牢地握住木雕。
“平心静气,”太岁说道,“入定,你不是学过吗
奚平:“啊?”
“白玉咫尺是降格仙器,”太岁道,“降格仙器之所以没人爱做,就是因为这些贵重垃圾漏洞百出。哪怕是开窍期半仙,只要稍有手段,也能随意窥视,何况筑基?你方才在咫尺上画罗青石鬼图,与当面羞辱他没什区别。”
奚平:“……画不是鬼图。”
太岁没理他。
“不是,”奚平又“忽然想起什”,愤然道,“前辈,那你刚才怎没告诉?”
疑惑不解地看过来:这喜怒无常主人好像忘他不识字事。
“出去出去。老太太真是……”奚平朝半偶挥挥手,边抓耳挠腮地找笔,边迅速盘算:他应该写什,怎把他被附身事告诉他三哥。
但就在他要落笔瞬间,奚平忽然惊:不对,三哥有什话为何不直说?
为什要仿祖母笔迹,用这隐晦方式跟他联系?
他想起烟海楼里那只金龟,苏长老说过,假如和那降格仙器打听别人事,可能会被对方灵感捕捉到。
“人总要受几次教训才记得住。”太岁冷淡地说道,“玄门不是你们人间,有大道三千,别人会有什手段、什法宝,你想都想不到,本座教你第课,就是要谨言慎行。”
奚平不吭声,表情明显是不服。
太岁旁观他作死,故意没提醒,是因为察觉到此时与奚平通信咫尺与平时来信并不是块,起疑心。
不过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那傻少爷完全不知情。而咫尺另边人见他这埋汰罗青石没提醒,似乎对“降格仙器上不能写高手名讳”事也不太解,估计也是个不熟悉玄门规矩凡人……可能是不好意思表达牵挂父兄之类。
奚平本色出演委屈无处诉少爷——他确实是故意用罗青石试探大邪祟,顺便隐晦地给他三哥传信,但真没有故意“画鬼图”羞辱谁。
也就是说,降格仙器不是什安全保密东西。
电光石火间,奚平就克制住搞小动作念头。
他定定神,权当没看出来写信换人,只跟平时样,东拉西扯地跟祖母撒通娇,又照常讲起他身边奇人异事……今天主要是“奇人”。他先认真地画个青面獠牙奚悦,随后又在旁边画个罗青石——挺形象,只有半偶半高。
惊心动魄地写完信,奚平又没事人似拿出那只转生木雕因果兽:“前辈,这要怎用?”
太岁却沉默片刻,说道:“本座以为,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写你那师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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