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天
功夫，陆沉手下把蒋大人半辈子帐都查完
。
陆沉把厚厚
沓账本交给贺平安，然后对他说，你就按
说去做——
这天天气不错，蒋大人来三司当值，顺便在心里默默算计着怎
收拾贺平安。
那天贺平安泼他脸上是上品宣德墨，号称色泽浓郁、永不褪色……蒋大人敷整整三天脸，才算是把墨给洗干净。
于是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好好收拾下这个小兔崽子。
“……”贺平安小声嗫嚅道，“着急，就……拿墨泼他。他肯定不会批……”
陆沉问道，“你拿墨泼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后来，陆沉又去找罗升解情况。
罗升当时呆在外堂，听不太清贺平安和那位蒋大人说些什，就看见最后两个人吵起来。
然后贺平安拎起砚台直接砸向蒋大人，撒腿就跑。
……
这天陆沉回王府就看见贺平安黑着张小脸坐在正堂里。
“对不起陆沉，折子可能批不下来……”平安率先道歉。
“怎？”陆沉皱眉。
“不怎……”
蒋独照指指头上浅浅道疤，“谋杀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是什罪？”
可是你把麻雀踩死啊。
贺平安在心里想。
“蒋大人，你到底想怎样？”
“若是上开封府告你状，晋王也保不你。还明白？”
“你来，你过来。”蒋独照朝贺平安招招手。
平安忐忑不安走上前去。
“听说你现在住进晋王府？”蒋独照问道。
其实自从那天贺平安逃跑，蒋独照就派下人直打探下落。
最后得知贺平安住进王府，只好作罢。
幸亏蒋大人躲及时，脑袋没砸中，只是被泼脸墨。
陆沉听完这个版本故事，就去问贺平安“你和蒋独照是不是有仇？”
“他、”贺平安低下头，“他……把麻雀踩死。”
贺平安这说，陆沉就立刻明白。那天，把贺平安欺负哭人便是蒋独照。
这年，陆沉镖局生意已经与各大钱庄掺合到起。于是他派人去钱庄查账。蒋独照为官二十年，而且看起来也并不清廉。陆沉猜测这厮肯定在钱庄洗过钱。
“到底怎？”
“反正……就是没戏。”
“为何会没戏，你怎跟主管大人讲？”
“……没讲。”
“嗯？”陆沉眉毛挑。
“明白……”
“明白就好。”蒋独照把贺平安折子放进袖子里，话锋转，“你这个折子牵涉事情太多，且随回府上慢慢商讨。”
“啊？”
“走呀。”蒋独照眉毛扬。
“又去你家？”贺平安问道。
“嗯……”贺平安点点头。
“怎样，还讨王爷欢喜？”
贺平安怔下。这次，他立刻就懂。
咬咬牙，把折子递到蒋独照面前，“大人，你批还是不批？”
“哟，上面有人，底气也足。”蒋独照眉毛扬，“上次帐，还没找你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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