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不过流言这种东西,真真假假才能糊弄人,全是真,或者全是假,就没有这个效果。”袁宏敬开这些年随意居,这里面道道,他自然略知二。
“这事回去和卫七商量下,再说如何反应。”齐远恒心中不安,下子没喝酒心思,当下就拱手告辞。
这几日,他住在永宁侯府,大管家专门给他配辆马车,拨车夫和小厮服侍他,供他往来使用。
“怎,有人不愿出宫?”闻弦知雅意,齐远恒很快反应过来。
“有人愿意,自然有人不愿意,这事,关系不仅仅是后宫,而是未来大位,有些人家使多少力都是不稀奇。”袁宏敬说道。
齐远恒然地点点头。
要是后妃们真如皇帝意,全部离开后宫,对于日后大位之争,许多人恐怕就要没法插手,这种情况下,有子嗣那些后妃不愿离宫,是情有可原。
但是皇帝那道旨意,将皇帝摆在大义位置上,其他人要逆着他意行事,这话怎说都要气短几分。
朝堂上斗来斗去,朝臣们嘴里个个喊着为国为民,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是为家族利益在奔波。
毕竟,天下是皇帝,又不是天下人,对于大部分朝臣而言,自家要先顾好,才能顾到其他,真正愿意为国为民不辞辛劳朝臣,有,但并没有那多。
这些,只要皇帝不是个傻子,都是明白,所以皇帝与朝臣之间,君臣相得传为佳话当然有,但是彼此之间你来往,互相角力也是常态。
君臣之间是这般,朝臣与朝臣之间,也有许多冲突与矛盾。
卫家在朝堂上沉沉浮浮这些年,亲朋多,政敌也不少。
不过他们要是能证明,皇帝完全是出于私心,才要这做,那就要变成皇帝没理,这着互相你来往,最后恐怕就要彼此各退步。
“但是为什要选中卫七?”齐远恒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要传皇帝与谁有私情,才会这做,他都不奇怪,但是传到卫衍头上,他还是无法相信。
“据说今年秋狩时候,永宁侯在猎场中迷路,那位心急之下,派人大搜猎场,好不容易才找到永宁侯,就和永宁侯共骑回营。”袁宏敬解释道。
“这种事,另有原因也不稀奇吧。”齐远恒依然不愿相信,忍不住要给这事找理由。
如今,卫衍开府,复职,圣宠不衰,卫家眼见着又要起来,想要打压卫家人肯定不在少数。
齐远恒想到这里,深觉有些麻烦。
流言这种东西,可恶就可恶在,就算你去澄清,不信人固然不信,信人还是要信。而且这种有关皇帝私情八卦,是许多人无聊闲磕牙时最爱,就算皇帝想要禁,恐怕也不是件易事。
不过是片刻之间,齐远恒就想这多。
袁宏敬则望望四周,心里罗列下语言,才回答他问题:“这事,琢磨着,源头恐怕还是那位要遣散后宫这事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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