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年末,景帝大赦天下,让天下臣民共享皇家喜悦。
此时,政事顺畅,百姓安居,后宫祥和,后继有人。景帝仿佛终于忘掉他曾经因某人离去而伤心不已,心情开始好转起来。至于永宁侯卫衍,从那日后就无人敢在景帝面前提起,到此时,更不会有人不长眼到旧事重提。
只是,在无人时候,景帝偶尔会在处理政事间隙,抬头望眼昭仁殿中摆着那架屏风,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处理他政事。
只是,在无数个独眠夜晚,景帝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人,再也不会有人窝在他怀里犹自好眠,才发现原来又日终于过去,心中纵有千般愁绪,万般感慨,到最后不过是化作句“夜凉如水”。
他那伴君如伴虎日子,整日待在皇帝身边,帮皇帝处理那些鸡毛蒜皮劳心劳力繁琐事,还兼与皇帝斗智斗勇,为保住自己身家性命而努力。
只要到最后,连他这样对皇帝来说绝对是“罪无可赦”臣子,也能因“可堪大用”而留下来,那太后原先旧人,皇帝应该都能够容下来。
如果失败,也就和原来样下场,不过至少努力过,到时候遗憾应该能少点。
“陛下,今夜陛下打算驾临哪宫,老奴派人去知会声。”高庸替皇帝换盏热茶,见皇帝阅刚送来密报,脸色有些铁青,小心翼翼地上前替彤史司总管询问。
景帝看他眼,将密报放在烛火上点燃,扔到案头小香炉里面,直到那页纸燃成灰烬后,他才缓和神情,吩咐道:
“摆驾坤宁宫。”
在皇帝开口前,高庸隐约似乎听到皇帝咬牙切齿地骂两个字——贱人。不过也许是他年老耳聋,听错也有可能。
那年,景帝是真正独宠中宫,对皇后百般宠幸没有夹杂点水分。至于后族谢家,更是恩宠备至,时无两。
那年,景帝勤勉之君声名开始在民间流传。至于事实,好像与传言也没有多大区别。他白天勤于政事,夜晚勤于后宫,真正当得起勤勉之称。
那年秋天,皇后谢氏终于被诊出有孕,这是自多年前皇长子夭折以后,景帝第二位子嗣,自然是件普天同庆大喜事。后来几个月,又有妃子接二连三被诊出有孕,更是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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