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地知道父亲和姐姐在异乡境况。孤零零麻风村、河边旧房子、紫色鸢尾花……打听些,母亲也大致告诉些,毕竟顶着涂姝名字,如果无所知,多少有风险。
在很长时间里,也曾恬不知耻地自安慰:这也算是种等价交换吧。
听说麻风病是种备受歧视病,所以对自己说,虽然拿走她那份好成绩单,但同时也帮她拿走那份不怎好过去。
想,母亲提出这样条件,她也同意,所以这只是交换。于是在这种心安理得建立同时
房子有两室厅,母亲想等搬好家,再把另个女儿领进新家。
可惜母亲没能做成这件事。在高中念到二年级,而家快要搬好时候,她另个女儿已经辍学离开……
比谁都清楚,母亲从来不是个总有办法能人。无论是物色名枪手替考试,还是拿着份糟糕透顶成绩单争取个高中学历,她都无能为力。
但假惺惺地表演,抱着她放声哭泣,苦苦哀求说“妈妈,求求你,你最有办法”……到最后,她能做只是在两个女儿之间做个二选选择。
母亲为什要冷酷对待她另个孩子,是知道答案。因为和她样。
。”
跟着生活,就要做好勒紧裤头心理准备——这样话,母亲只会对说。
你给拼命努力——这样话,母亲也只能对说。
多年以来,和母亲相依为命,们争吵过、扭打过,也抱头在起痛哭过。
而对那个没有在起生活另个女儿,母亲毫无信心,也害怕。
没有继承母亲点优秀,却继承她全部冷酷和自私,还有虚荣……
你说得对,十三年前,还是恬不知耻地把涂姝这个名字要走,连同那里面仅余价值。
上高中以后,恬不知耻地在每本课本上写下“涂姝”名字。买很多笔记本,每本封面都画着紫色鸢尾花。
枕着手背趴在书桌上,本子压在眼前,圆珠笔在上面溜溜地比画:鸢尾真很美,以后要用这个名字。也用iris名字给自己开设电子邮箱。
恬不知耻地对自己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涂姝。但其实连真鸢尾花都从未见过。
所以她选择,把赌注押在身上。早已成为她唯女儿。
母亲冷酷而自私,但无法责怪她,她把她能给母爱给个人。
其实,言过其实。
想,母亲曾经考虑过不要厚此薄彼,所以她同样让寄宿在学校里,只有周末能回家。在她心里,定也为把另个女儿拒于家门之外感到惴惴不安。
她也想过在适当时候把另个女儿接回家里同住。所以后来当布玩偶在街头卖得好些,家里收入渐渐稳定时,她东拼西凑笔钱,买套国有单位集资房。虽然靠近铁路,现在也已破旧,但在当时还算个体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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