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3）

“把它剪下来寄回去”

们（希瓦利埃和奥本海默）都算是，也不算是党员，随你怎看都行。

——哈康·希瓦利埃

1937年9月20日，朱利叶斯·奥本海默死于心脏病，享年67岁。奥本海默知道他父亲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他突然离世依然让奥本海默倍感意外。1931年，他妻子埃拉去世，在接下来近6年里，朱利叶斯与儿子们关系越发亲近。他经常去看望他们，奥本海默不少朋友也成他父亲朋友。

经过8年经济萧条，朱利叶斯财富有所损失。即便如此，到他去世时，他平分给两个儿子财产加在起仍然有392602美元，这已经相当可观。这笔遗产每年收益能给他们每人带来10000美元额外收入。但是，似乎是出于对自己财富某种矛盾心理，奥本海默随即写份遗嘱，将他全部财产留给加利福尼亚大学，专门用于研究生奖学金。

奥本海默兄弟俩关系直很亲密。奥本海默与许多人关系都很密切，但没有谁与他关系像他与弟弟感情那样深厚和持久。他们在20世纪30年代通信中体现出深情，对于同胞手足，尤其是对相差8岁兄弟来说，可谓非同寻常。奥本海默信读起来不像是哥哥口吻，更像是位父亲。有时，他在信中还会带着种令人抓狂居高临下，很显然那时弗兰克把他奉为榜样。无论他固执己见哥哥说什、做什，弗兰克都再容忍，直到多年后，他才承认奥本海默身上有“那种年轻人狂妄自大……而且它在哥哥身上逗留得有些久”。

他们有相像之处又各有特点。大家都喜欢弗兰克·奥本海默，他是没有棱角奥本海默，在天赋和才华方面，兄弟俩有很多相似之处，不过弗兰克毫无奥本海默那种生硬粗鲁。“弗兰克是个善良、可爱人。”他们两兄弟朋友、物理学家利昂娜·马歇尔·利比说。她称他为“δ函数”，这是物理学家使用种数学工具，δ除在个特定位置或时间点无穷大以外都为零。当有人求助他时候，弗兰克总是怀着无限善意，给人无穷鼓舞。多年后，奥本海默曾这样评价他弟弟：“论为人，他可比好多。”

有次，奥本海默试图说服弗兰克不要选择物理作为自己专业。那时弗兰克只有13岁，但是显然他已经想追随哥哥足迹，奥本海默写道：“如果你点几何、力学、电动力学都没学过，认为你不会喜欢读相对论。不过，如果你想试试，爱丁顿书是最好入门读物……最后有句忠告——试着真正地、彻底地、认真地去解你最感兴趣那几件事情，直到你自己满意为止；因为只有先做到这些，只有你意识到这本身有多困难又多令人满足时候，你才能充分理解那些更令人惊叹东西，比如相对论和机械生物学。如果你认为说不对，请直截当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