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站在这里,缅怀前朝往事。
司机听说还要去泰陵,马上说要加车费。据他说:“泰陵离桥陵这里,就好比从县城到桥陵那远,等于再跑趟。再补个四十块钱,怎样?”
翻出那本在铜川买、很详细《陕西省地图册》,翻到蒲城县看,发现这司机说得没错,这两座唐陵确是个在东,个在西,隔得相当远,蒲城县城就在中间。看来这司机老实,并没有乱要钱。们最后说好再补三十元。
半路上,们停在三合村家农舍前西瓜摊,吃掉个大西瓜,再继续东行。拖拉机在田野上行走,喷着黑烟,更行更远更荒凉。想起《唐会要》上记载,这泰陵是玄宗皇帝自己生前选定。那年他去谒拜他父亲桥陵后,和群臣骑着马在这带踏青,见到山势奇峻,“有龙盘凤翔之势”,就选定这里。看来,他们当年从桥陵出发,骑着马选陵址,倒是骑相当远,相当长段路。乘坐现代拖拉机,也走超过个半小时才到。
泰陵鸵鸟浮雕,很有中亚风味。
泰陵真是片寂寥颓败。这位开创开元天宝盛世盛唐皇帝,死后却落得如此冷寂下场。神道上,依然有华表、浮雕和翁仲,依然有那头柔雅耐看石鸵鸟,可是这切,好像全都是仓皇间雕成,雕得很粗糙,线条无力,造型模糊,而且体积比起桥陵都缩小许多,小号。盛唐给“轧荦山”安禄山那乱,真不行,连玄宗皇帝陵园,都再也没有什心思去营建。
们在路上走那久,这时已经快接近黄昏,太阳给云层遮盖着。个人默默走在玄宗皇帝神道上,直走到他陵山脚下那对石狮处,再走回来。司机对陵墓没兴趣,躺在车斗上睡大觉。
问他:“有没有载人来过泰陵?”他说有。“去年冬天,下大雪时候,载对北京来夫妇到这里。”夏天泰陵已经够凄清,冬天下雪时候,片白茫茫,想必更添无限凄凉。
回程时,蓦然见到路边麦田中央立着通巨大石碑,很突兀样子,仿佛立在个不该立碑地方。对石碑特别钟情,赶紧叫司机停车下去访碑。原来那还是通宋碑,还存有碑额,是北宋朝廷在某年为祭祀玄宗而立。它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字迹早被风雨侵蚀,模糊不清,早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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