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厅中。那对高大、庄穆汉代石阙,就立在入门处。巫鸿书中提到那些直立三角形、穿有孔眼石室外墙石块,也整齐地摆放在这儿。当年黄易发现这座祠堂时,曾经把那些雕刻精美画像石,镶嵌在新建墙上保护,如今也全都拆下来。
朱教授在这里看管和研究武梁祠,已经三十年。瘦削和蔼他,烟抽得很凶,几乎是根接根地抽。三十年,在个偏远山东农村,伴守着座汉代祠堂,仿佛个守陵人,这种日子不知道是怎过?很想问,但还是没问,只和他谈起巫鸿教授和他那本英文新书。“晓得。巫鸿也来过这里。”他平静地说。
接着,朱教授带们参观,还很详细地给们讲解荆轲刺秦王那幅画像。“你们看,荆轲掷出匕首,竟然把柱子都穿透。”他说,“再看这里,秦王袖子被切断,悬在半空中,这不是很能表现画者想象力吗?”
临走前,买朱教授所编那本《武氏祠汉画像石》(山东美术出版社,1986),请他签名留念,对这位前辈学者,不禁生出无限敬意。拿起他这本书时,才知道他就是朱锡禄教授。
回县城路上,发现路边有好几家石刻工厂。看来,这带山里出产石头,而且石质优良。石匠在这里雕刻,恐怕也有几千年。他们雕刻手艺世代相传着,所以武梁祠那样精美祠堂,才能在这种环境下出现。
武梁祠虽然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却直没有正式对外开放。幸好今天出门,遇到那位司机,否则真要无缘见。在回程路上,这位司机看到路边摆卖西瓜,竟停下车,豪爽地说:“来来来,请你们‘喝’西瓜。”
结果,们车四人,就蹲在路边,“喝”掉两个大西瓜。夏天西瓜甜美多汁,用山东方言特有“喝”字来形容,更是别有番风味。们回到嘉祥县城时,天已经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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