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三进邮局寄包裹,不免担心下班时间快到,便留意起这邮局开放时间来,才发现它门口所列出营业时间,竟长达十五个小时:从早上8点,直开到深夜11点。简直不敢相信,以为松潘这偏远边塞小城,邮局不可能开放到那晚。为求证,决定当天晚上快到11点时候,再回来查看这邮局是否真开放到那晚。
晚上10点45分,特地从县招待所走出来,步行到这邮局对面观察,发现它真仍在营业!这时,邮局里只亮着盏灯,幽幽暗暗,只有名办事员在办公,但它
个布袋里,递进那个窗口。办事员这次检查得比较仔细,查完,对说:“行,你把布袋封口缝起来,再用毛笔写上地址吧。”
“请问你这里有没有针线可以借用?”
“邮局没有针线可借。你自己想办法吧。”她说。
看来,唯有再回去找刚才那位温州裁缝师傅帮忙。第二次踏出邮局。那温州师傅很热心,连说,“没问题,没问题”,并且叫他名女儿,用针线替缝布袋封口。缝好,还找出支毛笔和瓶黑墨水,好让在布袋上写地址。
恐怕至少二十年没有写过毛笔字。上回写毛笔字,还是在小学时代!想不到,隔那多年,竟在中国内地写起毛笔字来。面写,面感觉到这真是个难得经历啊。
写好,第三次踏进那小邮局。为寄这个包裹,前后已经花快个钟头。那名红发女郎仍然坐在门口,等她电话。把包裹递进去。办事员看看说:“好,你等等,找们局长来。”说完,她拿起电话找人。
没想到,寄包裹还得劳驾局长亲自出动。会儿,局长来。原来是名很年轻女性,看来很有知识水平,大学刚刚毕业样子。她仔细检查包裹布袋封口,看看地址,才把包裹拿去称称,又从抽屉中翻出张国际邮资收费表,再噼里啪啦地打会儿算盘,最后才告诉说:“邮费和挂号费共是二十元三角。”
付钱。这小邮局显然没有大额邮票,最大也只不过是元,而且只得两张。于是这位局长,便找出好几十张小额两角和五角邮票,把那两个布袋,像贴膏药般,贴得满满,连背面空位也用上。贴好,盖印,她写个收条交给。松口气,走出邮局。
半个多月后,回到香港时,这两个邮包竟还比先步到达,完好无破损。看来,内地邮局规定用布袋寄包裹,也很有它道理。看看那两个难得布袋,上面有那几十张难得邮票,还有那“难得”拙劣书法,不禁对这两个袋子另眼相看,决定把它们当作宝贵纪念品,万分珍重地收藏起来。那以后,搬几次家,可是这两个松潘布袋,却直保存到今天。
松潘这个小邮局,还有件事很值得记:它很可能是世界上开放时间最长个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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