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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骑驴入剑门/华山•秦岭•汉中•广元•昭化(3 / 7)

暑假也有去郊游烤肉,但好像从来没有去捕捉过蝴蝶。捕蝶,也让想起那位终身流亡西方白俄小说家纳博科夫,他也是个蝴蝶专家。突然感觉到自己不再年轻,心情像胡适所说“微近中年”好羡慕这批年轻大学生,能够在秦岭山上捕蝶。生,只怕不可能会有这种机缘

回到车上,行走在秦岭之上,心情便带点悠悠失落。车子越爬越高,秦岭上气温越降越低。虽是盛夏,竟有寒冷,从车窗外吹进来。快到中午时,早就穿上那件毛衣,竟还没法脱下。在身旁,坐着名陕南年轻农人,头发蓬乱。他穿得就更多,竟是件棉袄,深蓝色。棉袄里面好像还有两件衬衫。

秦岭上多林场。在路上行驶,除长途汽车外,便是那些运载木桐大卡车。岭上也有不少城镇,仿佛都是环绕着这些林场,年复年慢慢形成整个上午,车子就在岭上穿行,经过个城镇,又奔向下个林场。这才体会到秦岭范围之大。岭上仿佛自成个世界,有山有水,还有林场和城镇,就跟平原世界样。车子经过那些城镇时,有时地势平坦极,连地名也称作什“坪”或“坝”。那都是标示平地地名,平坦得令人几疑是出秦岭,下到山下去。然而,整个上午,车子其实始终未曾驶出秦岭范围。

直到下午2点多,车子才算开出秦岭,到达地——石泉。只有个人在这荒落小城下车。司机放人下来后,又载着满车人走,到他们终站安康去。上星期,已乘火车到过安康,所以这次不去

石泉这小镇,只有两条大街。下车地方,正好是县城中心,摊贩最多之处。下午2点还没吃中饭,就地吃碗面,再把行李寄存,就到镇上各处走动。这才发现,石泉火车站并不建在城内,而是建在离县城至少还有三四公里地方,还得乘坐机动三轮车,通过座大桥,越过桥底下汉水,才到得

翻越秦岭到石泉去,当然不是为游石泉,而是为在这儿转乘火车,第三次入川,到四川广元去也。到广元,就可以效仿陆游,“入剑门”去,虽然今天再也不可能“细雨骑驴入剑门”

在洛阳时,已经在期待着,什时候去亲身体验下陆游那种“细雨骑驴入剑门”境界。其实,陆游那次入剑门,恐怕是很无奈。他原想留在汉中,可是又不得不听朝廷调派。难怪,他会有那种自嘲:“如今骑着驴子,在细雨中入剑门,很像个诗人吧?”

剑门位于四川中北部,历史上直是入蜀要道之。然而,即使在现代,剑门这个关口可能还是太险峻,以致如今从宝鸡通往成都宝成铁路,也得绕道而过,不经剑门,顶多只到剑门北部广元。于是,要入剑门,还得先到广元,再转乘长途汽车去。

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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