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外汇券八十元,在西安这种大都市,算是便宜。
尤其喜欢这家饭店地点。离火车站只有十几步路程,不论是抵达或离去,都样便利。而且,附近还有个长途汽车站。所以,这以后,每次到西安,或路过西安转车,都必住“解放”。
被分配到五楼去。解放饭店有点倒和唐代朝廷相像,那就是对外来人采用“分而治之”办法:外国人、港澳人士和海外华人,全都住到五六楼去,和内地同胞隔开。难怪,稍后才明白,为什这家饭店五六楼客房地毯上,异常干净,没有香烟头烧成个个焦洞。
五楼房间窗口,正好面对着庞大西安火车站,座典型仿唐建筑。它屋顶装饰,并不是传统常见龙凤,而是唐代建筑象征——鸱尾。主色也并非传统常见红色,而是古拙苍绿色。站在窗前,面对这座宏伟、线条简朴有力建筑物,感到真很有些唐代苍劲气魄。
三
到西安后,做第件事,并不是马上去游玩,而是先睡个大觉!昨晚在火车上,荡漾在陇海线上深邃北朝隋唐历史之中,整晚没睡好,现在疲倦极。清早到西安,已到达目地,好比返航个安全避风港。先洗个热水澡,把两天来路上风尘洗去,然后换上套干净睡衣,把窗帘拉好,躺在这个“避风港”“港湾”之中,熟睡三个多小时。
睡醒时,才不过上午10点多。先在房内,仔细“研究”刚才在火车站前,跟那位老太婆买几张西安市地图。中国历史上都城,从远古商代开始,恐怕就是“规划”,而非自然聚居形成。所谓“城”,就是建有城墙地方。“城”甚至可以作动词使用。这种用法在《资治通鉴》中,最为常见。通常,统治者先选定个地方,然后,像《资治通鉴》常说那样“城之”——建起城墙、宫室和衙署——再把大批富豪人家和老百姓赶到那里去定居,有时甚至可能是多达几十万人强逼迁徙。“城”便如此慢慢形成。
当年,北魏洛阳,就是在个帝王命令下,这建成。隋朝大兴和唐朝长安,也是如此。杜甫说,“闻道长安似弈棋”,语双关,既指长安政局像弈棋般,不可捉摸——“百年世事不胜悲”,亦指长安街道,规划得像棋盘样井井有条。尽管隔千多年,在眼前这张西安地图上,城里街道依然似“弈棋”,交错组成个个方方正正格子,像棋盘。然而,唐代长安城,比起今天还留在西安那座明代所建城,还大倍有余。像有名大雁塔,在唐代原是在城中南部,如今却已在明代城墙外围。
翻看地图,火车站和解放饭店在城北,而大雁塔正好在另端城南,遥遥相望。不觉福至心灵,决定骑自行车去游大雁塔。想看看从城北到城南,到底有多遥远。
在解放饭店楼下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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