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中午,在汕头经济特区附近家小食店吃中饭,发现汕头“吃”,比潮州更丰富。在那条街上,有十几家餐厅,而且家家都在门前,摆个大玻璃柜,里面装满新鲜肥大白鲳、鳝鱼、带鱼、鱿鱼、花蟹、大虾等海鲜。那种海产富足架势,即使在海产供应充足香港和台北,恐怕也不多见。
这回学乖,不敢点太多菜,只叫碟鲜鱿鱼炒空心菜和碗鱼丸汤。鱿鱼空心菜分量不算太大,还可应付,但那碗鱼丸汤,好大碗,像是十人份,有三四十粒鱼丸之多。汕头果然不愧是渔港,鱿鱼鲜美无比。至于鱼丸,那原是潮汕人拿手好菜,般要做到至少像香港潮州食家所说“弹牙”,才算合格。那天吃,确是非常有弹性,非常“弹牙”。不禁要感叹,吃确应当是在潮汕才对啊。而在潮汕这两天,也是这回在国内旅行,吃得最满足两天。只有家乡客家肉丸和仙人板,才可以与之媲美。
下午3点多,匆匆赶到汕头港,准备登上“南湖”号。倒不是急着回香港,而是急着看看大船样子。小时候,母亲经常向形容她当年下南洋时,乘坐那艘大船,是如何如何巨大。直记得,她形容那艘船“比个足球场还大”时,那种自豪满足神情。可是,活到这大,却还直没有机会乘坐大船。第次乘坐大船,竟在汕头,也就是母亲四十多年前,登上大船下南洋地方,所以让更觉得意义深远。
走进汕头港,便看到“南湖”号,停泊在码头边。高高烟囱在喷着黑烟,副整装待发架势。这果然是艘大船,可以运载好几百人,看来比母亲当年乘坐船还大,绝对大过个足球场。从小听母亲描述,直对这种“大过足球场”大船,十分神往,现在总算可以圆这个梦。办理出境手续时,汕头港公安和海关人员,都不说普通话,而和上船乘客说起潮州话来。看来,这些工作人员都是当地人,和“自己人”当然很自然地便说起潮州话,不再是普通话。语言学上有所谓“语码转换”这现象。就是说,个人如果懂得几种语言,那他会在某些场合使用某种“语码”,而在另些场合,又“调换”使用另种“语码”。而在这种“语码转换”当中,便隐藏着某种特殊“信息”。还没去研究汕头港这种“语码转换”“信息”是什,但懂得潮语,工作人员和说潮语,觉得是种“尊敬”,把也尊为“自己人”看待。但如果换成不懂潮语人,比如说,千多年前韩愈,他听到潮语,恐怕就会觉得“排外”。
上船,找到二等舱铺位。原来那是上下两层床位,比起在广西梧州乘搭江轮上那个大统舱,舒服多。放下行李,又急忙走到船上各处去参观。
晚上6点钟,在光洁明亮大餐厅吃晚饭。想起小时候,母亲跟说过,她当年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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