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博额头上伤已经把纱布拆,只能看见额头上有道浅浅血印,他稍微整理下发型就给遮住,人依然是那副鬼样子,外人看不出有什分别来。
他拿着块手绢捂着鼻子,正在跟装修队师父说什。
江晓媛进门,手中杂粮煎饼霸道气味下充斥到整个屋里,将装修材料味道都打败,并透过脆弱手帕,不依不饶地钻入蒋博鼻子中。
被惊动蒋太后回头看江晓媛眼,双目像是要化成两把鄙夷小钢锥,戳入江晓媛手中煎饼上。
江晓媛没搭理他,心说:“这白眼狼,这快就忘救命之恩?”
甚至开始她没有意识到蒋博是个怂货时候,和蒋老师汇报工作时手心都会出汗。
祁连:“正常,人都怕自己不解东西,熟就好。”
道理是没错——比如江晓媛在熟以后,对蒋太后就再没有点畏惧之情。
江晓媛:“可不可能在刚见面时候,就看透那些比年长、比有阅历、比权力大城府深人啊。”
祁连:“所以你反应是正常,大家都样,不用太在意。”
挺耽误你正经事?”
祁连:“不会,权当休息,跟你在起很开心,心情好。”
江晓媛:“……”
她艰难地咽口口水,感觉这话仿佛听起来有别意思,偏偏祁连态度无比自然……又不大像有什别意思。
祁连这个人有时候有话不说话,十分模棱两可,弄得江晓媛总在“自己想多”“没想多”两极间来回徘徊,心如乒乓球。
工程队师傅们却乐呵呵地迎上来,熟稔地从她手里拿
江晓媛脱口说:“看你就没有。”
祁连没有立刻回答,他侧对着江晓媛,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路面,除这份专注眼神,看不出他脸上流露出丁点喜怒哀乐。
就在她觉得他不打算回答时候,祁连说:“因为解。”
江晓媛很想问问他为什会解,但是有瞬间,她莫名地有种感觉,知道祁连不太想说,于是识趣地闭嘴。
第二天早晨,江晓媛拎着打煎饼,准时到工作室查看装修进度,意外地发现蒋太后居然也在。
祁连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兀自说:“其实有时候也想,要是是你,也许真没有你混得好。”
江晓媛打个哈哈,因为感觉这只是句客气恭维。
她不爱打听别人事,不解祁连来龙去脉,仅就她所接触表层来看,她有种祁连无所不能错觉。
他应该比她大几岁,可是江晓媛觉得自己再老几岁,也不见得有那种强大得游刃有余气场——光是不管跟什人都能说上话这点,她就做不到,不然在陈老板美发会所里也不会把人缘混成那副德行。
江晓媛:“没有,差得远……其实刚才跟那个范什说话,现在背后冷汗都还没干……每次碰到这些比年长,或者看起来比气场强人,其实心里特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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