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媛点个头。
陈方舟就指着洗头台上当活体模特另个洗发小妹说:“你来跟她说遍。”
江晓媛:“……”
模特当场就笑场,江晓媛举着冲水喷头僵立原地,感觉这比小时候当众抹着红脸蛋朗诵诗歌还羞耻。
“不要腼腆,”陈方舟指手画脚地说,“要不要做生意?要不要赚钱?要,那就不能腼腆,你得‘哦喷’点……你明白哦喷是什意思吧?”
,惶恐过后,她居然感觉心宽点,她不是能藏得住事人,祁连存在让她有种自己不那孤独错觉。
江晓媛深吸几口气,在经历可怕“网吧生存”后,她轻而易举地就接受自己洗头妹身份,并且不用陈方舟招呼,就自行拿起扫帚,像棵植物样安安静静地站天,见哪个客人脚下头发碎屑多,就上去帮忙扫扫。
反正不管怎说,她先有份安身立命工作。
江晓媛抹去被挥发染烫药水呛出来眼泪,惊喜地发现店里居然还有饮料机和爆米花机,有对比才有真相,跟那黑作坊样破网吧比,这里环境简直像个天堂。
“不走后门还进不来。”江晓媛苦中作乐地想。
江晓媛差点让他喷脸,只好蚊子样地低声学句:“您觉得水温怎……”
“不对不对,”陈方舟撑着他酸枣样瘦长两头尖身板,在旁边上蹿下跳,“感情,你不能说得这敷衍,你要记住,你是给活人服务,不是干殡相美容,你得有激情,还要让客人感觉到你这种激情。”
江晓媛:“……”
陈方舟:“小时候参加过故事主题班会吗?就是长征故事、g,m故事那种——主持人那句话怎说还记得吧?般是‘啊,祖国’对不对?就要把握住那种劲儿,来给你演示遍。”
他说着,挺挺胸,整个人往上拔高两公分,做出副总统演讲姿态,抑扬顿挫地开口:“啊,祖国!给您洗头发!啊,祖国!您觉得水温合不合适!啊,祖国!您喜欢手劲大点还
她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接受无法再回去现实,后悔药也吃不下去,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到哪个庙念哪里经,并且尽量不去回想自己那枕黄粱梦样旧生活。
江晓媛其实不太相信自己能坚持到现在,能在这个时空活下去,她始终认为这是灯塔助理力量和勇气在发挥作用,想到自己好歹还有那样根“金手指”加持,她就会多点信心。
那可是靠小球运动打进国家队人,不是开玩笑。
就这样,江晓媛在美发会所落下脚来,陈方舟果然很讲义气,会所每周下午歇业天,陈店长就利用短暂假期,亲自指导起江晓媛该怎样洗头。
“你上来不能声不吭,直接就拿水冲,”陈方舟说,“你得问客人水温怎样,开头两句话你必须要记得说,个是‘您觉得水温怎样’,还有个是‘您喜欢手劲大点还是小点’,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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