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次做话,可能会有点儿不放心。来为你介绍下,从男学生开始——那边那位是初中美术老师,他旁边那位店主在条商业街上开酒吧,在学日本画。店主旁边是公司员工,最后位是小学勤务员,他刚开始学画,但画得很好。”
那名据说是勤务员男人略显老态,他走到村松身旁,笑嘻嘻地递上自己素描本。“可以请模特站起来吗?”本子上字迹苍劲有力。
“这位先生听不到声音。”
心里惊,盯着那个男人。他是不是谷田部先生?那是夜晚幻梦卷土重来第天。
面色苍白地离开房间,在昏暗走廊里调整呼吸。“谷田部先生”就在那扇门里,在素描画室。觉得,这不是没来由妄想。那个人长得很像社长夫妇和工厂附近人描述谷田部,不只如此,编织夜晚幻梦时培养敏锐直觉也告诉,他就是谷田部。没有说谎。成为小说家后,直觉从未落空过。想象是从摸索到现实核心那瞬间开始。如果没有现实土壤,想象根本无法生根发芽。
声响。走廊两侧装饰着儿童画和主妇拙劣雕刻作品。
“在这里办学老师,毕业于艺术大学油画系。晚上来上课很多学生是平时要上班业余画手。”
“你平时上绘画补习班也在这里吗?”
久美子耸耸肩:
“才不会到这种地方上课呢,都去水道桥那边补习班。用这里打工赚来钱付那边补习费,来这里学画没有中学生,所以不用担心。”
怀疑是谷田部先生那个男人,完全符合夜晚想象。他又矮又胖,还是个秃头。可是,他表情却和想很不样。眼前人神色明朗,看不出丝阴险,有种能骗人似豁达。老花镜显得他双小眼睛大些,并且很
定没有人愿意在同龄人面前展现自己裸体,想。走廊尽头有扇对开大门,久美子转动右侧门把手,白炽灯泡照射房间里热气蒸腾。二十叠榻榻米大宽敞屋子中间有个圆形展台,台上是具亮得刺眼雪白裸体。个年轻女人蹲在那里,蜷着身子。瘦削后背上脊柱清晰可辨,干枯头发披在肩上。由于她低着头,看不见她脸,但她纤长四肢很美。大概七八个成年人正围着她,专注地画着素描。有四个男人,其中有三人已是中老年,还有人是年轻美术生模样。另外三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主妇。
“是这位吗?”
个声音传来,回过头。个头发染浅棕色老女人站在们身后。
“这就是办这间教室村松老师。”
村松对点头,她手放在久美子浑圆肩上,脸上没有丝笑容。从正面凝视模特。那是个全裸成年女子,长长双腿弯折,头慵懒地歪着。画手目光如箭矢般刺向她肉体。目光离不开模特身体,模特安静地回望。村松似乎认为接受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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