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俄语专业?”
“俄语是自学。学是政治学。”
“政治学?”
“想
“哪样啊?”
“中学老师不都戴个金丝眼镜,头发弄根皮筋扎,白衬衫配毛背心,动不动就拷问你灵魂。”
“人类灵魂工程师嘛。”
“这话是俄国人说。”
“哪个俄国人?”
孟凡翻译给医生。医生很短地说句话。孟凡没有翻译。
“医生说什?”匡福琴问。
孟凡皱下眉头说,“医生说,他只是老”。
医生看看他们三人,又说几句话。
孟凡翻译道:您或者您女儿可以留下来陪伴病人。们会给病人用药和观察,也有医护人员在。
抱着酒瓶子。她身边狮鼻女人,现在她知道她叫匡福琴,正拿着她自己和丈夫护照反复翻看。她忍不住提醒:“信用卡是你吧?”
“什?”
“看病可能需要预付押金。般用信用卡。”
匡福琴愣,“刷他卡、签他名字,行不行?”
她跟孟凡对视眼。
“斯大林还是加里宁,记不清。”
“书是人类进步阶梯,也是他们名言。”
“也能背:‘理智无法理解俄罗斯。’”
“哈,还有?”
“俄罗斯有两大不幸:道路和傻瓜。”
医生把她当作匡福琴女儿,她哑然失笑,有点想鼓起鼻子,把自己鼻子变得跟匡福琴样瞩目。退步讲,真是自己父母话,因为超龄激烈性爱而送医院急救,她除笑笑,也不能做别。
从医生办公室退出来,他们起走去病房。躺平老人看起来更老,几乎要被病床围栏吞没。这个丈夫,还能跟匡福琴走多久呢?如果真如匡福琴所说,他俩认识不久,那这段仓促婚姻又是为什?她摇摇头。
旅行社本地人员赶来,让孟凡和她先回宾馆,明天早还有行程。匡福琴和丈夫他们会提前办票回国。
他俩站在路边等车。医院门口有片小树林,树干细而长,林冠呈黑色。黝黑林冠之上似有薄雾升起。她感觉到扎骨头冷,跺着脚咒骂几句,拧开伏特加瓶盖灌大口。
“第次见像你这样老师。”孟凡说。
孟凡说:“到那边再看吧。”
孟凡站在医生旁边做翻译,听医生问诊。
“都好好,他说想那个,们就……都好好,他脸突然埋在枕头上不动。掰开他,他整个脸变形。不知道该怎办,他喘气喘不过来,捂着胸口。把被子、枕头全部垫在他背后,不让他从床上滚下去,就跑去找小孟。”匡福琴断断续续说。
医生从电脑上看检查片子,很快给诊断。病人送院时扩张压180,但从心电图和其他检查综合看来,心脏并没有问题。先留院观察晚。因为是外国人,又马上要回国,建议不再参团,回国后立即入院检查。
“心脏没问题?他刚才很严重。”匡福琴看着孟凡,不相信丈夫没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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