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宾九上下打量着他,冷笑说:“你就这副尊容去跟人家谈生意?”
“您老意思懂,您是担心这副模样早被人看去,容易露马脚对不对?”千层锦忽然伸手往头顶揪,顶假发应手而起,露出个锃光瓦亮秃脑袋,又找出副宽边眼镜戴上,“这样呢?再加上几天没刮胡子,是不是就没人认得出?”
薛宾九呆瞬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行,你这也算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哈哈……”
千层锦尴尬地笑,解释说:“四十岁时候头发就谢得差不多,又不想丢掌穴帮头脸面,就偷偷做顶。戴就是这多年,都习惯,估计连小妖儿那丫头都忘这副尊容。”
他在镜子跟前来回照番,发现连自己都看不习惯。他无奈地笑笑,捡出张资料默默念诵遍,说道:“多亏小妖儿给准备台本,不然这些别扭知识上哪儿知道去,开口准露馅。好,走,行不行就看这回!”
暗暗佩服这位师爷洞察力,递过来几张照片,笑道:“九爷,您还真猜错,他干是好事,有关艺术高雅勾当。楼里住着个落魄画手,整天关在屋里门都不出,从早到晚只是画画,每到周下午才算罢休。这样日子已经重复两星期,还有不到半个月他就解脱,可以领到上百万块钱酬劳,然后离开这儿,回县城老家或者外地深造。”
“他就是汉骨唐风养着假大师?那个‘扒不下钮来’?”
“这也是推断。胡东行从楼里出来搬着摞四方东西,应该就是画好成品。运到汉骨唐风,去坑有钱半吊子收藏家或者拿艺术品当股票炒投机商。他亲自来取货而不是叫人来拿或者让画手去送,也是因为假大师不能,bao露缘故。”
千层锦凑近手里照片,努力找出来张,又说:“这是那人画半截幅,看得出来,他肚子里已经空,开始在抄袭名画上做文章。这不就是改头换面《星月夜》吗?哈哈!开始没看出来,还是小妖儿句话提醒。”
薛宾九夸赞说:“小妖儿是个好孩子!”
千层锦打个电话,换上衣服走出酒店,打车去新接手公司环球贸易。路上觉得头顶凉飕飕,还真有些不习惯。没多久,个弟子开
千层锦拍拍手里资料,笑道:“这就是咱们掌握所有东西,打算就从这里下手!这次新买公司用上,出门就是环球贸易王大愚。光明正大地做买卖,他总不能把拒之门外吧?”
薛宾九冷眼瞅着他:“详细说说。”
千层锦仰头思索阵,自以为盘算得天衣无缝,将自己圈套说。
薛宾九微微点点头,说:“假戏真做就要做得真,不要糊弄人。要想骗得别人先得骗得自己,连自己都含糊圈套,怎去设计旁人?”
千层锦回想下,胸有成竹:“您老放心,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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