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层锦洋洋自得地说:“傻子都能猜得出来,这是自卖自拍,找几个托儿在拍卖会上举牌,不过损失些手续费,画价儿可就抬上去。价儿抬上去,蒙人手段可就多去。”
薛宾九眯着眼睛点指着图片下面红笔圈起画家名字,问:“这个人很有名吗?”
“网上能查到都是拍出九千万新闻,里面把他吹得快上天,什抽象表现主义大师,什最不该被忽视荷兰艺术家,看都是迷魂烟儿!叫……巴伯夏·纽莱。反正是不懂,小妖儿去国外网站连他生平都查不到!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多半也是汉骨唐风自己编。”
薛宾九没兴趣,随口问着:“然后呢?”
千层锦却是兴致勃勃,他又抽出另外几张照片,说:“然后,孩子们还跟踪到汉骨唐风负责人胡东行周下午不在公司,去个开车二十分钟老旧小区,在家口碑不错餐馆吃饭,然后步行几十米做按摩,休息个小时,到栋居民楼二层办事。”
千层锦举着沓照片,几张打印资料在屋里不住徘徊,眉头锁成团。薛宾九骂道:“就是头驴照你这个走法,部兵法十三经也该想出来!你不是跟小妖儿研究得差不多吗,还犹豫什?”
千层锦哈哈大笑,说:“小妖儿读书多,有艺术细胞,可没有。在琢磨,这次是稳妥些还是冒冒险?稳妥就赚不到五百万,冒险就容易砸买卖,您老给拿个主意。”
薛宾九想都不想,说:“稳妥。”
千层锦很是不解,问道:“为什?”
“你犹豫就说明你没有把挣来五百万能耐!”薛宾九毫不留情地挖苦他,“如果你心里有底气,也就不用去问别人。你资质到这儿,撑不死也饿不着,不要为难自己。哪种圈套你使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去使哪种,省得受罪、后悔。”
“干准不是什好事!”薛宾九听他啰哩啰唆说得这详细,知道里头定埋着接下来要卖关子,就冲千层锦骂道,“有屁快放!姓胡身上捞不到油水。”
千层锦不禁
“没有您老不圣明!”千层锦被他说得脸上变色,却也不怎放在心上,笑道,“呵呵,再捋遍,您老把把关。这是和孩子们搜罗来资料,你看,这是汉骨唐风照片,店不算大,里面除古董就是字画,古代现代都有。业务主要是艺术品买卖,做鉴定,搞拍卖。”他张张抽着照片,展示给薛宾九看,又说,“也是无恶不作。小妖儿这丫头心细,在网上搜索他们资料,找到这条……”
千层锦翻出张画红色标记打印纸,指着上面幅图片,说:“这是前不久汉骨唐风送拍幅外国油画,您老猜猜最终成交价多少?”
薛宾九翻着眼皮看看,不屑地问:“多少?”
“九千万!人民币!”
薛宾九脸色看得出来明显变,看着那小块似是而非风景画,露出微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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