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不回答,她看着屏幕上她自己名字,突然清晰地说:“其实,愿意去伦敦上幼儿园。”感觉手臂上泛起阵凉意,就像们初次见面那天,她清晰地告诉其实她爸爸比个子高。
“是妈妈和你说什吗?”问她,心里也知道未必,也许这又是个类似之前奇异时刻,她只不过在瞬间领会些她其实根本无法理解事情。
她不置可否:“妈妈跟小饱妈妈说,到伦敦蜂蜜该怎办。”
只好笑笑:“不过吧,明年呢,你就五岁,按照英国那边学校——你不能上幼儿园,你得上小学。”
“啊!”她脸晴天霹雳,“那就,还是算吧。”
得有些诡异时候,才想起来再转身看眼。蜂蜜在静静地流眼泪,悄无声息,圆圆下巴上多出来很多小小细纹,就好像有场细雨打出很多细小坑洞。
“喂,怕什嘛,”尴尬地对她做个鬼脸,“大熊不是在跟你生气,现在谁都不是生气时候,要解决问题,医生也不是来惩罚蜂蜜,是来解决问题,当然你得记得,下回绝对不可以再在害怕时候把东西往嘴里放。”
引擎启动时候,车里音乐也跟着响,来路上随便放着JustinBieber专辑,蜂蜜抽抽鼻子,用羽绒服袖子奋力擦擦脸:“挺好听。”
为让她不要害怕,把这首JustinBieber歌循环放三四遍,等她听腻以后,又关掉车内音响,和她起合唱“门前大桥下,走过群鸭,快来快来数数,二四六七八……”她需要时不时提醒不会歌词,直到全部记住,大约又顺畅地合唱四五遍以后,医院总算到。
急诊室大夫声色俱厉地骂:“你们这些大人以为孩子丢给幼儿园就完吗?小孩吞下去异物是个特别常见事故,怎你们就是不接受教训……”蜂蜜在旁惊恐地扬起小脸看着,无助地等待医生骂完。最后结论是们得先确定戒指此刻去哪里,于是开单子做B超和照X光,位护士特意带着们去B超室加塞儿,因为情况特别,蜂蜜可以不用排队。只不过这样来,整条走廊患者或者家属都纷纷过来围观那个吞下去戒指熊孩子。
“所以你不去也好,你乖乖等着大熊回来。其实很快。”
她仔细地凝视着,她不知道在
消化内科主任也被惊动,被叫到B超室里,蜂蜜动不动地屏息躺着,眼睛里渐渐充满好奇与女主角微妙惊喜。总之几位医生都确定,这个小孩胃里没有戒指。主任怜悯地看着说:“如果钻石是真,不会那容易被胃液腐蚀。”
接下来就是照X光,们并肩坐在X光室外面,液晶屏幕上号码显示,下个就是蜂蜜。
“你认不认识字?”问她。
“认识点点,”小小手指指向液晶屏,“认识成蜂蜜。”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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