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阿玄贱兮兮地叫声,故意吸引晏琛转头,然后叼起猫崽子大肆炫耀。
晏琛饱受打击,抖着嘴唇道:“用狸身算什本事……你……呃,你化成人……再生个试试……”
说着说着又疼狠,扶着肚子跌进陆桓城怀里,断断续续地哭喘起来。
“……喵。”
因为视线受阻,陆桓康冲到床前还不知要收步,膝盖“砰”地撞上床板,整个人扯落半片垂帘径直滚进去,差点把阿玄砸成只肉饼。
阿玄严重受到惊吓,肚子猛缩,只原本徘徊不前小猫崽“哧溜”钻过产道,竟挤出大半截身子。
这……似乎有点尴尬。
陆桓康慌忙爬起来,焦急道:“阿玄,你……你怎样?”
阿玄没说话,他用碧绿眼眸盯着陆桓康,屏住呼吸,腹部阵轻微蠕动。不会儿,蓬松大尾巴底下就多出只毛发乌黑小崽子。
时,原来竟这般绮媚又浮浪?平时那易羞易愧良家样貌都跑哪儿去?
陆二弟弟打着把油纸伞沐雨赶来时,正巧遇上苍玉轩内催产活动如火如荼。
他在门外倒是听见些怪异响动,却因不知哥哥与嫂子也在此处,并未往歪处细想,只当是阿玄正在受痛挣扎,急忙抬手敲敲房门,问道:“阿玄,你在里面吗?”
房门虚掩,应声滑开道狭缝。
他正准备推门而入,屋内突然爆开声厉喝:“你敢进来!”
不干。
他这才舒畅地松出口气,翘起尾巴,喜滋滋地给陆桓康看新生小猫崽。
陆桓康初为人父,喜悦如同大浪冲头,下子打得他理智全失。那小猫崽分明还没有半点人形,活像只肮脏小老鼠,他却仿佛看见个憨态可掬小婴儿,盯着孩子目光直勾勾,转都转不过来。
阿玄心满意足,扭头给小猫崽咬断脐带,舔去残余胎膜,叼进怀里保护起来。身子稍稍团,那厚长绒毛就变作床温暖小褥,为孩子遮住早春冷风。
又过去盏茶时间,帘外声响渐轻,晏琛终于熬到产口开全,被陆桓城抱回榻上。
他裹着条鸦青薄氅子遮体,人却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面颊绯红,娇喘急促,两条腿不住哆嗦,连向下推挤劲儿都没有。
这吼震得屋瓦颤动,窗框齐抖,还吓掉陆二弟弟手中伞。
他立在门外呆懵几息,终于反应过来方才听到那些动静究竟是什,张脸顿时臊得又红又烫,弯腰抓起雨伞就往竹庭外冲。但刚推开木栅栏,屋内又传出声尖利嘶叫:“喵——!!”
你给回来!
陆桓康当即钉住脚步,神情骇然——里头在做那档子事就算,怎连阿玄也在?!
边是哥哥与嫂子,边是阿玄与孩子,陆桓康陷入僵局,在屋外犹豫短短秒钟,心里那杆秤哐啷翻倒,便以袖遮目,把眼睛捂得严严实实,鼓足勇气高呼着“哥,保证眼都不看”就用力撞开房门,大步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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