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开心,毕竟你对研究疾病非常感兴趣。必须说,这种疾病似乎超乎寻常地致命。你说得对,它确实让想到迈纳跟讲那些事。通常情况下,流感致死是通过慢性细菌性肺炎,可这种疾病似乎可以直接攻击肺部。病人双肺几乎像是被烧焦样。在学校时,经常被称作“人体头号杀手”肺炎,而今,正在这里流行开来。
加诺威把那封信读六遍,每重读次,那种熟悉遗憾与羞愧就会减淡分:他直都有这样感觉,觉得自己落在拉克后面。拉克是他弟弟,比他只小不到岁,在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国家将要卷入战争前几个月,他便加入军队。两兄弟都觉得,当名军医既可以履行公民义务,又可以到处漫游,这样结合再好不过。虽然拉克最终只是在堪萨斯驻扎下来,可他直都有可能跟随军队去更远地方。
加诺威知道,他在桑德希尔兹边缘这个小镇上做着自己分内之事,可是,在他弟弟从军以后,他觉得仿佛这个世界突然间充满可能性——他真可以考虑战争中那些可能性吗?他有些不能自持。他确实考虑。他觉得别处正在发生些什,而自己却没有尽到应尽责任。他并未披上戎装出征,与此同时,那封信也在提醒他,他正在错过某个最令人兴奋机会,那个机会与最新科学发现有关。
作为名科学家——他觉得自己既是科学家,又是医生——他相信,如果通过观察,得出某些合理假设,紧接着,又根据这些合理假设,产生对某种事物认识,那这个事物就可以被解。科学中最重要两个问题是“能解些什”以及“该如何解它”。个人必须近距离接触某种事物,才能去观察它。有时候,他看着自己周围乡间风景,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在他与地平线之间,于是他觉得,他所需那种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然而,这世界似乎越变越小,或者说,事物之间距离被越拉越近,全拜这场战争所赐。加诺威可以感觉得到,事情直处在变化之中。他对事物解以及他解事物方法即将突破自己最狂野想象。是,战争便意味着可能性。
如今,便出现这样种可能性。
[1]发绀是指血液中去氧血红蛋白增多使皮肤和黏膜呈青紫色改变种表现,也可称为紫绀。这种改变常发生在皮肤较薄、色素较少和毛细血管较丰富部位,如唇、指(趾)、甲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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