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完全站在另个地方边缘。仿佛另个世界,个满是士兵、枪炮、毒气、战壕世界突然间冲过来,就像水灌进个被淹没碗。不管她朝哪个方向走,她都会看到:意大利、英国、法国,就在不远处地平线上。
格尔达听见玻璃相互碰撞时发出悦耳声音,她知道,是玛格丽特带着罐头瓶来。“男孩们,现在赶紧把那个木盒子装满,再去打桶水来。”她朝他们挥挥自己围裙,好像他们是等着被她驱赶小猫,“打完水以后就去牲口棚——爸爸肯定需要你们搭把手。”她很快便擦干餐具,把它们放回橱柜,“凯蒂,和利奥起去菜园子。你们可以趁着天气不热除除草。”她把自己那个巨大蓝色装罐工具从门廊上方高高搁板上取下来,这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体侧绷得紧紧。
“格尔达,小心点!”玛格丽特大声叫道,“你先等会儿,等卸完车,让来帮你拿吧!马上过来!”玛格丽特费番工夫在腰间打个绳结,好比临时做副特殊挽具,这样来,她既能拉住身后装满罐子马车,还可以腾出手来帮格尔达搬装罐工具。只农场犬跟过来,把鼻子凑到玛格丽特手中,嗅起来,她却重重地打它几下。“走开!不需要你帮助,已经有够多麻烦,蠢货。”
等到玛格丽特解开绳结,格尔达已经把马车上罐子都搬下车,正将它们摆放在水池旁边,在那里,她早就准备好几锅肥皂水。玛格丽特匆忙走进厨房,时间停下脚步,好让眼睛适应昏暗光线,接着便麻利地和格尔达起干起活儿来。两人都知道什时候该做些什事。
“你今天定得多喝水。”玛格丽特说,“你感觉怎样?有些莫名疼痛感吗?你肚子里宝宝呢?今天感觉到胎动吗?”她关切地问格尔达连串问题。
“天哪,玛格丽塔[1],”格尔达责备起她来,“你简直像只老母鸡。”不过事实上,她很满意有人会如此关心自己。直以来,她都很渴望得到母爱,也很渴望有人能如此温柔地关爱她。
“早就跟你说过,名字是个秘密。如果你不小心把它说出来,别人就会指责,说有吉卜赛人血统——好像做个德国人还不够糟糕似。对,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呢。你长小疙瘩吗?你得知道,这可不是什好兆头。”
虽然格尔达曾向玛格丽特保证不会叫她“玛格丽塔”,可是,每当她想起她这位朋友,她还是经常会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这个名字有种异域之美,还包含些别样意义。词尾气音似乎充满希望,充满活力。格尔达知道,这个女人在朴实无华外表下,精神饱满、充满朝气,这个名字很适合她。
有段时间,格尔达很害怕,如果没有玛格丽特·鲍姆,她可能会深深地陷入自己思绪之中无法自拔。也许正是因为失去唯女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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