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她小声说道,“现在就出来吧。”他却动也不动。她深深地叹口气,扭头看向别处。
镇子西边传来四点三十五分出发那辆火车汽笛声,车厢和火车头轰鸣声使得这座小镇充满工业城镇气息。不知从哪里冒出群小孩快步跑向铁轨旁。她孩子们原本有气无力地坐在马车里
着那个男人,他却言不发,只是看着她。“实在不好意思,你初到圣·博尼费斯时候,没能抽出时间去好好欢迎你。”不知怎,在那刻,她觉得有种自己尚未承认罪恶感重重地压在她心头。“们离家匆忙,另外,天气这热,菜园子收成也不太好,不过真努力,”她急匆匆地向他保证,“努力地给作物浇水、除草,可是……”
“你刚刚提到施洗事情,沃格尔太太。你是沃格尔太太,对吧?”
“啊,是。”格尔达继续往下说,终于有机会直奔主题,对此她感到很开心,“想跟你谈谈给宝宝施洗事情。”
“你宝宝?为什要给那个孩子施洗?他肯定不止两岁吧?那可不是个宝宝。”神父从她身旁擦身而过,走进客厅。他从桌上拿起本书打开,似乎打算读书,不过,房间里太黑,根本读不书。“你等这久,才想起来要洗干净他原罪,你这是在拿这个孩子不朽灵魂冒险啊,你知不知道?”
格尔达又次被神父惊得目瞪口呆,接着,才意识到他说是利奥。“啊,不是。”她欢快地说道,“说不是那个宝宝,那个宝宝已经受洗过。说是这个宝宝。”她用手摸摸肚子,“想跟你聊聊这个即将出生宝宝。”
荣格尔斯神父皱着眉头说道:“你怀着孩子?这就是你想对说话吗?”
“是。”格尔达说。然后,趁着自己还没有失去勇气,趁着他还没有再次聊起别话题,她向他叙述自己期望、黑特韦尔为她前几个孩子所做事情,以及这件事对她意义。在她滔滔不绝地说话时候,她甚至还提到伊丽莎白名字,尽管她知道,这个名字对神父来说毫无意义。
离开神父家时候,她不太确定,他是同意在宝宝出生时候来帮助她,还是仅仅同意收下她带来礼物。不管怎样,在无时无刻不在疲惫感面前,她败下阵来,心只想离开那所房子,回到马车上。她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招呼孩子们回来,而是径直走到马车前,等着他们自己回到她身旁。
高温之下,远处闪着微光,她周围空气则嗡嗡作响。回家路上,道路两旁青草在地平线边缘看起来无精打采。蚱蜢疯似在被太阳炙烤临街店铺前发出唧唧声响。汗水沿着她锁骨往下流,弄湿她连衣裙领口;闷热天气逼得她只能靠在马车后挡板上休息。
她透过欧文斯店铺玻璃凝视着弗里茨,他正站在群人边上。她希望他能转过身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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