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描述着她未婚夫、他们家、他宠物,以及他所有想法有多不起。所以,格尔达读到霍夫曼家户外厕所甚至都不需要通风设备时,她也
让他们看眼,但没等他们细读便收回去。“你还记得霍夫曼家吧,弗里茨?他们住在教堂南边,是吧?有栋很大砖砌房子,出城往北走时候,隔着好几里路都能看到那栋房子,是吧?”
“那个小矮子吗?”弗里茨说,“不会吧?他这个人就知道吹牛,还嘴龅牙。为什她要嫁给这个爱吹牛皮人呢?”
格尔达皱着眉头,看着孩子们,“你都不认识他,怎能这样说他呢?”
“当然认识他。”弗里茨边说,边把肉汁舀到面包上,“你刚才明明说认识他呀。他就住在教堂南边那栋大砖房里,隔着好几里远你都能看见。”他对雷和弗兰克眨眨眼睛,“他叫约翰·霍夫曼;他求你妹妹,也就是凯瑟琳,个已经满二十岁姑娘,嫁给他。你说不认识他,是什意思呢?”
“你认不认识他并不重要。”格尔达说。她觉得自己脸越来越热,她想跺脚,冲他大喊大叫,因为他表现得像个……傻瓜。“你不该那样说别人!”她听得出来,自己声音越来越刺耳,她很讨厌自己这样说话。
弗里茨抬头看着她,他表情很淡定,又有些得意。他慢慢地咀嚼、吞咽,然后说道:“哪样?”
格尔达疯似凝视着他。她突然转过身,抓起角落里泔水桶,大步走到屋外猪圈前,把桶里东西倒进食槽里。
为什?为什?为什?她默默地抱怨着,为什们就不能简简单单地聊些简简单单事情呢?她猛地将泔水桶扔到围栏上,吓得围栏另侧猪直哼哼。
“哎呀,闭嘴吧。”格尔达喃喃自语道。她把双手放在臀部上,环视着农场,看着他们在这里建造起来切。沉思片刻后,她走进孵化室,弗里茨这个礼拜早些时候买回家那些小鸡挤在加热灯下。她看看灯里煤油余量,然后把张凳子拉到保护围栏近旁。她小心地坐下来,以免吓到那些小家伙,然后看着毛茸茸黄色小鸡啄来啄去,跌跌撞撞。看着看着,她心跳速度恢复正常,接着,她起身看向孵化室外面他们家。弗里茨吃完午餐后还没有从家里走出来,于是她决定再看会儿小鸡。
“爸不太喜欢约翰,不过他已经在努力掩饰。”凯瑟琳在信中写道,“觉得,这是因为约翰并不像们这里其他小伙子那样害怕他。他们直都是这样吗?反正约翰不这样。记得,有回去教堂做完礼拜后,看见他在跟人说话,那时候他甚至还穿着马裤呢。跟你讲,约翰和爸爸谈生意时候,不管他乐不乐意,他都得坐直身子听约翰说话。你知道吗,实际上是霍夫曼家建立这个镇子?他们在镇上确实有足够多地产,至少看起来是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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