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会报
名，报名编号为837。
从报名登记点奥尼尔回来以后，他曾向格尔达解释，报名就是人家会给你
个号码。“这个号码，”他指着带回家
那些表格上出现在他姓名前那个号码，说道，“就是你编号。每个人都有个编号，如果你被征召入伍，他们就能通过编号知道你是谁。”
“可是，如果他们搞错，给两个人同个号码，那该怎
办呢？”格尔达问。弗里茨并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不会发生这种事。”他说，“这套方法之所以奏效，是因为每个州都有很多很多号码，相应号码只有相应州才有。然后，那个州又将这些号码按县来分配，这样来，旦你知道某个家伙号码，你就能知道他住在哪个州哪个县。不论他去哪儿，z.府都会通过他号码知道他来自哪儿。”他把表格放在桌上，用手掌轻轻拍平。格尔达收走晚餐餐具，并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因此弗里茨有地方展示那份表格，然后说说他这次去奥尼尔路上见闻。弗兰克和雷斜靠在父亲肩膀上看着表格，凯蒂跪在弗里茨对面椅子上，格尔达则站在他身边。家里人很喜欢听他那些见闻，他们都急着想要解些新消息，对与征兵有关消息尤其感兴趣。在学校和教堂里，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征兵这件事。上次全家人去镇上时候，甚至有支乐队在那里演出，他们演出只是为提醒人们去报名入伍；报纸上每个礼拜都会在首页刊登两三篇文章，谈论为什要报名入伍、谁应该报名，以及如何报名。斯图尔特家日用百货店老板威廉·欧文斯曾被选为他所谓“四分钟演讲者”[3]，负责向公众普及爱国主义教育。四分钟演讲者既可以受人任命，也可以自
任命，他们遍及全国各地。除美国陆军部提供演讲内容，欧文斯还准备很多四分钟演讲，他会给他能接触到所有听众做演讲；在他看来，所有顾客都是他现成听众。沃格尔家曾不止次目睹他那热情洋溢演说。每次去镇上，他们都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兴奋气息；弗里茨独自进城时候，他们也会热切地等着他回来。
“等到们这些斯图亚特小伙子到那儿时候，县z.府大楼前蜿蜒长龙直排到正门门口。还好没下雨，听说有些小伙子天不亮就在那儿等着。”弗里茨喝小口咖啡，“不知道他们在急什，委员会人都说，他们会直待到县里所有符合条件人都完成报名登记。”
“再给讲遍‘符合条件’是什意思吧，爸爸。”凯蒂请求道。
“意思就是，如果z.府需要你去当兵，你就得收拾好剃须刀，然后出发。”弗里茨想尽力说得轻松些，假装只是又去次镇上，等到他收好表格，切又会恢复如常。他会出门做杂活儿，种植庄稼，在自己土地上散步。他会留在此岸，而战争会在对岸。他对此很有信心，毕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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