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真是这样吗?”
格尔达吻他,缓慢而悠长:“可是个成年女性,弗里茨。你难道没意识到这点吗?”
他倒是意识到这点,突然热切地把她揽入怀中,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得回来,”他嘴唇紧贴着她耳朵说道,“你得回来。”
眨眼工夫,他把她旅行箱拎上火车,又向她挥手道别,如鲠在喉。
火车驶离车站时喷出缕缕蒸汽飘浮在铁轨上方凝滞冷空气中,太阳升起,照亮车站。在黎明粉色光线照射下,漆黑火车蜿蜒穿过被白霜覆盖世界,这幕既美丽,又让人心碎,但弗里茨却并未注意到,他已经转身领着凯蒂回到四轮马车上,随后又回到空荡荡家中。凯蒂学着母亲样子,拍拍他胳膊,然后弗里茨便出门到牲口棚干活儿去。凯蒂站在窗前,看着父亲如高墙样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他呼出气息变成白雾,猛地向上飘去。
格尔达此刻应该在去阿特金森途中吧,他想。这想着,他仿佛跟着她路向东,脑中闪现着途经每个车站(离家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虽然这做点意义也没有,可是,太阳似乎也跟着她朝东边去。不知不觉间,天色由银色转为灰色,这天很快便遁入冬日黑暗之中。
弗里茨白天都在牲口棚里,和牲口以及工具待在起,在那儿,他不会意识到格尔达不在身边,可是,哪怕是在那儿,这个事实也会让他觉得心情沉重,连呼吸都感到吃力。走之前,格尔达给他准备好晚餐,是他爱吃辣肠,可这些辣肠却不肯下肚,像卡在他胸口下方火球。他想象自己对她说:“吃着你给做好晚餐,可那晚餐似乎整晚也在吃着。”可是,他意识到格尔达并不在他身边,也听不到这番话,这时候,胸中那个球似乎越变越大,到最后,他简直没办法深呼吸。他走到寒冷屋外,抬头看着夜空。云朵快速地移动着,隐约可以见到轮小小月亮。
清新空气中飘荡着马车轻快叮当声,辆四轮马车正从大路驶过来。弗里茨未见其影,先闻其声,他等在那里,以为那辆马车会打牲口棚东边马路经过,却看到那些马儿拐入他家小路尽头,于是他沿着小路前去迎接。
借着四轮马车摇曳灯光,他看见邻居阿洛伊斯·鲍姆和他雇来帮手。虽然天气很冷,但阿洛伊斯没戴帽子,头发像锥子似立着,随微风飘动;弗里茨猜,格尔达会说这头发对个文明人来说实在是太长。马儿们在阿洛伊斯看到弗里茨之前,就察觉到他,它们扬起头,踉跄着轻步挪到旁。弗里茨走到马儿们身侧,叫声“博斯”,轻轻拍拍离他最近那匹马鬐甲。他能感受到那匹大马整天所经历艰辛;他知道,阿洛伊斯是从外地回来,那地方要比斯图尔特这样闭塞小镇更遥远。
“刚才还在希望你醒着呢,弗里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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