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惊,非常心虚地咬两下指甲,干巴巴笑道:“这个啊……詹,詹医生说是受,受凉引起普通感冒……呃,大概是因为太久没生病,偶尔生次,症状才,才这严重……”
贺致远捕捉到“受凉”两个字,眉头皱,似乎记起什:“去欢乐谷那天,你是不是淋水?”
颂然简直震惊:“这,这你都知道?!”
贺致远无奈地耸耸肩。
他当然知道。
尽管他们都清楚十五分钟后不可能真相见,但这样说辞,让怀有期待双方都感到无比温暖。
午夜时分,高速公路上车辆疾驰。贺致远绕上匝道,脚油门踩到底,快速融入连贯车流之中,红色尾灯在雨幕中虚化成道流转灯带。
“你和布布还好?病养得怎样?”
贺致远温声问。
颂然看着身旁熟睡孩子,伸手揉揉他又细又软头发:“布布昨天就不烧,胃口瞧着也挺好,饭量和从前差不多。今天话……嗯,看看……今天好像没发新痘,估计过两天就结痂。运气好话,你回来就能看到张和原来样脸,白白净净。”
地修正自己说法,又问:“贺先生,你工作这忙,在那边是个人住吗?有没有人照顾你?”
“每周会有人来做次清洁,其他时候都是个人。”
“这样啊……”颂然垂下双肩,下巴垫在竖起笔记本上,很是担忧地说,“那你多辛苦啊,回家都没人陪你。”
贺致远笑笑:“心疼?”
颂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心疼!”
那天从欢乐谷回来,颂然曾经手误转发组林卉偷拍照片给他,其中张就是颂然蹲在地上、手拿块浴巾为布布擦水画面。当时,擦水动作引导贺致远视线,让他只注意到布布头发和衣
“那你呢?”贺致远问,“退烧吗?”
颂然点点头,说:“今早就退烧,中午詹昱文给量次,37度7。论体感话,现在温度应该比中午还要低。”
听起来倒是个不错消息,只是……
“为什那天会突然烧到39度?”
贺致远抓住关键点。
话音刚落,他无力地扶住自己额头——净瞎说什玩意儿呢,交往才不到天,你这情感表达还敢不敢更直白点?再这样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含蓄啊!
他克制下“心疼”程度,尽量“含蓄”地说:“贺先生,以后你别老是个人东奔西走,要不……要不你出差把和布布起带着吧,这样话,起码你晚上回到家,能陪你说说话啊。”
听到这句话,在颂然看不见地方,贺致远慢慢睁开双眼。他安静仰望会儿车顶,忽然伸手撑,坐起来。
“刚才还挺累,现在好多,总觉得开车回去就能见到你们。”贺致远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十五分钟后到家,介意路上再陪聊会儿吗?”
颂然忙说:“不介意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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