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整整十七年那个人,还在遥远某个地方,随时准备回头。
“贺先生,你不忙话,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还有病,很短。”
颂然伸出手,摸索到他送给布布那只兔子玩偶,把它揽进怀里。兔子胖墩墩,毛发绒软而暖和,浅栗色,可以用生褐添足量水调出来,大面积刷绘,也可以用0号笔根根细化。
色彩、形状、温度、质感……他喜欢所有感性东西,因为与数字无关,所以安全。
他抱紧兔子玩偶,直到那些侵入脑海数字被这只守护神驱赶出去,才呢喃着说:“直想找人倾诉,可总也找不到。身边没有亲近人,想要有,可就是没有……十几年,忘不掉,也治不好,再不说话,会憋坏……”
他慢慢地说着话,嗓音轻飘,不露泪意,却像层濛濛浮雨,令人揪心地疼。
贺致远很想抱抱他,给他些除言语之外切实抚慰,只是相隔万公里,他无能为力,唯有寄托于声音。
“你说吧,听着。”贺致远道,“就当在你身边,从后面抱着你。”
“好。”
颂然点点头,双臂在胸前交叠起来,抚上自己肩膀,逐渐收紧,仿佛真被人从身后拥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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