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头皮下子酥,别说答话,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布布惊呼:“哥哥!”
颂然触电般甩开钢丝球,抓过旁边毛巾胡乱擦把手,急着想把手机拿离耳边。混乱中手机不慎掉落,跌到流理台上,慢悠悠旋转半圈。
颂然盯着它,血管扩张,脸颊滚烫,脖子和耳根齐红透。
对方其实只说句话。
十个字。
:“虾仁。”
“虾仁!虾仁!”
布布高兴极,对着电话重复两遍,生怕爸爸听不清楚。过会儿,他又说:“除粥,还有个荷包蛋,哥哥专门给煎,特别香,比婆婆煎还香!”
紧接着对面抛出个问题,布布支吾两声,答不上来,啪嗒啪嗒跑近两步,把手机捧给颂然:“爸爸问,为什今天做饭是哥哥,不是婆婆?”
还好意思问。
“您好,是贺悦阳爸爸。”
这是颂然第次听到贺致远嗓音。
低沉而性感音色,因为声音主人刚从睡梦中苏醒而带抹慵懒笑意,那近,贴着耳朵咬字,唇齿间吹出阵熏香暖风,拂过耳膜,让颂然毫无防备心脏怦然悸动。
“……”
心跳过速,大脑缺氧。
颂然嘴角撇,没好气地腹诽:你家保姆黄桂花溜号,你个做家长到现在都不知道,缺心眼咯?
他两只手沾满泡沫,不能拿电话,于是弯下腰,示意布布把手机搁在他肩膀上,歪头用耳朵夹住,站起来继续噌噌刷碗。
“喂,您好。”
颂然公式化地打招呼。
三秒钟之后,他动作猛然僵硬,手里瓷碗乓啷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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