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离被手腕疼痛和恐惧占据,她双腿不住地抖着:“不要,给个痛快,求求你。”
不,不,不要。
邓离摇着头,努力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她猛睁眼,连忙抬手看看自己手腕,鲜血布满手腕,果然,宋迟穗半夜下手。
脚腕传来阵阵寒凉,她也没分清梦境和现实,只腿屈,对着那人狠狠踢去。
“啊!”
“放过,不是她,不是那个人。”
她摇着头,祈求面前女人,女人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对着她另只手又是两刀:“啊。”
宋迟穗坐在邓离身旁,手拿着棉签给她上药,她手上勒痕淤青,便用是红色花油药膏,像是鲜血。
每上次药,邓离拳头都紧紧捏着,好像要醒来般。
宋迟穗不知道她在做什梦,只替她抹好手腕,小心翼翼退到她脚腕处。
来阵叹息。
*
邓离累,她本以为自己精神会支撑起她几日几夜不眠,好歹看清楚自己是怎死,只是不知道是饭饱后困顿,还是温柔床铺绵软,让她竟放松警惕,坚持不知道多久,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消散。
很快,噩梦缠身。
周遭寒意袭来,她猛睁眼,见大雪皑皑,周遭刮着风,她穿着单薄衣衫被按在冰湖上,白雪染白她头发,眉毛,睫毛,红唇上也似结霜般带着白色颗粒。
雪白小人在床上滚半圈,重重掉在羊绒地毯上,闷哼声。
作者有话说:
宋迟穗: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裙摆往上撩,露出那对细直长腿。
小腿肌肉线条优美,艺术品般呈现在她眼前,只是腕间痕迹令她非常心疼。
她触摸上去,轻轻抚摸着受伤部位。
梦里。
宋迟穗捉着邓离脚腕,手举着刀:“姐姐这次选哪只脚呢,是左脚,还是先右脚?”
“小穗,错。”
面前女人脸色苍白,抬着头,眼神俯瞰着她,像用下巴看人。
雪白手指夹着枚亮色刀片,刀刃在雪光之下闪耀着钻石般光芒,嚓,刀锋利地落下,割断邓离右手经脉。
邓离蹙着眉,手想挪开,却像是被定住般,怎都挪不动,她感受到腕间冰凉液体流动,空气中也弥漫开股刺鼻味道。
定是流动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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