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会。”檀真昼字句笃定。
过于强硬语气吞没剩下所有回应。
檀真昼拉开津岛修治手,认真地,继续补充道:“
檀真昼笑声,“不要害怕,阿治。人类也好,咒灵也好,还在这里,会直在这里。”
回应他是阵沉默。
檀真昼并不觉得自己会得到回复。
从上辈子起,他就直注视着面前这个人,隔着次元壁尚且不能消磨他对偶像爱意,何况只是阵短短沉默。山里渐渐凉下来,他心里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
他刚想站起身,身旁传来句话。
猛烈咳嗽声在岸边响起,檀真昼顺着咳嗽拍着津岛修治背。
“喘气喘气,呼吸很重要,别把它给忘啊。唉,要不是人间失格,就能把水里氧气直接送到你肺里,唉……”檀真昼叠声地叹息。
嗓子里刺痛感让津岛修治说不出话,他阴郁地看着檀真昼,毫不留情面地,又脚把他踹下去。
檀真昼窝在水里,时间也不敢上去,只能不停地小声地问还生气吗还生气吗?
津岛修治完全不理他。
想进去看看吗?”檀真昼伸出手。
津岛修治惊诧地看向他,垂在身侧手猛地往后收,掩盖在衣服之下,随着动作拉扯,疼痛刺向脑海,血液透过新鲜伤口圈圈染红纱布。
“是风。风里有你血液气息,”说着,檀真昼又半开玩笑道,“当然也有你心跳声、呼吸声,啊,现在心跳声有点重,可能是生气……”
话还没落音,津岛修治已经踹出脚。
两人本就站在水边石头上,檀真昼无处躲藏只能站着挨踹,临下水前还把没站稳修治拽进水里。
“不会直在。不会有谁能直陪伴着谁。”无论什东西,在得到同时就意味着失去啊。
檀真昼侧过头,看到是以手背覆盖眼睑平静躺在岸边身影,和未来神机天算烫角色不同,现在他仅仅只是个刚到八岁,会感到迷茫孩子。
“会。”
“不会。”
“会。”
檀真昼在水里待会儿,觉得差不多,小心翼翼爬上岸,又等会儿,没等到修治第二脚,才晃晃悠悠起身走到根树桩底下掏出几卷纱布,然后回到岸边帮修治重新包扎因自残而伤痕累累手腕。
包好伤口,两人同躺在岸边。
“你不会感到害怕吗?”津岛修治问。
“害怕什?人类?还是咒灵?”
津岛修治没有回答。
夏日蝉鸣瞬间被咕噜流水声取代,水下安静地连水花声音都没有,津岛修治顺着檀真昼指引抬头看,遥远水面像幅精美抽象水彩,美让人沉醉,他忘挣扎,直到沉进水底。
漆黑但安宁水底仿佛只有他个人,交握双手却带给他另种感受,种不那孤独感受。
……
在濒死窒息感将他彻底淹没之前,他被人拉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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