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后悔。
今天这幸福好日子,最不该旧事重提。
郑飞鸾搂紧Omega削瘦肩膀,偏过头,吻吻他冰凉头发:“……谢谢你撑过来,谢谢你还愿意听讲这些话。”
然后他松开怀抱,往后退步。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安沉默,良久,何岸望着地上树影,轻声道:“晚安。”
她过得开心吗?”
“开心。”
“收到礼物吗?”
“收到。”何岸回答很简短。
“……那就好,开心就好。”郑飞鸾顿顿,嗓音低哑地道,“抱歉,过去这年……没能好好照顾你们。”
他没有再抬头看郑飞鸾眼,扶着墙壁退到门口,拧开把手,匆匆闪身躲进卧室里,“咔哒”关上门。
风止,庭院里安静得没有点声响。走廊边缘镶段狭长而雪白月光,被栏杆影子分割成块,还映着斑驳树影。
郑飞鸾坐在栏杆上,望着紧闭房门,无力地叹出口气。
何岸低着头,长久地沉默着。
郑飞鸾又道:“前几天找程修谈谈,去年发生事,他都五十告诉。他说,生铃兰那天,你出很多血,差点死在医院里。后来又昏迷五天,直到元旦才醒过来。
“何岸,知道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那天你真出什意外,哪怕现在说再多,你都听不到……但还是想说声,对不起。
“那天晚上对你做事,确实畜生不如。”
郑飞鸾屏住呼吸,期望能得到何岸些许回应,哪怕个字也好,怀中人却只是悄无声息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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