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久啊,好端端Omega怎就凋零成这副模样?
“何岸。”
郑飞鸾低声唤他。
何岸受凉,捂嘴咳嗽声。郑飞鸾心有动容,伸手扶住他胳膊,将胸膛缓缓靠近些,见他没有抵抗意思,才温柔地把人拥进怀里,用炙热体温去温暖他。
这是郑飞鸾第次以清醒、平静状态拥抱自己Omega。
何岸看他神色不对,以为他是被铃兰排斥打击,赶忙找个温和些理由:“她向睡得浅,有点儿动静就容易醒,平常自己翻个身都要很小心,所以……”
“别讲!”
郑飞鸾醋意飞涨,黑着张脸打断何岸——戴逍睡眠好不好,他点也不想关心。
冲动之下,这几个字说得实在算不上多客气。何岸被那训话般口吻弄得愣,错愕地退去半步,攥着掌心,不再说话。
郑飞鸾惊觉失言,懊恼得只想抽自己耳光-
们大多都回来,他想着临睡前应当检查下庭院与门窗,看看该收拾都收拾好没有,便披上外套出门。
刚走到中庭,郑飞鸾正巧从外头进来。
何岸脚步当即顿,直直地立在那儿,不知该进该退。犹豫数秒他才迎上去,礼貌寒暄道:“打烊吗?今天店里忙不忙?”
“不忙,跟休假差不多。”郑飞鸾温声回答。
他注意到何岸大晚上又只穿件睡衣就跑出来,薄衣摆在风里乱翻,于是剑眉皱,大步上前,揽住何岸肩膀想把人往卧室里推:“外面冷,进去说话。”
他鼻子几乎贴住何岸后颈,深呼吸几口,幽淡铃兰香游入肺腑,舒缓他早已不堪重负精神。
“今天,们女儿周岁。”他收紧臂膀,“晚上生日宴,
夜里寒风又起来,吹得中庭秋千摇摆,架子上藤九重葛花叶疾抖,飘满地暗红。
何岸觉得冷,便往长廊角落避避,纸薄身子落进月光里,从脸颊到脖子苍白得骇人,仿佛个数年未见阳光病人。郑飞鸾追近几步,用自己身体为他挡风,那投下阴影几乎能把何岸整个人都罩住。
太瘦。
个成年Omega,怎能这瘦?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何岸还是初出校园少年体貌,眼眸炯然有神,脸颊丰润,笑就陷出俏皮酒窝来。
却不料被把扯住手腕:“等等,还是、还是在外面谈吧,里面……不太方便。”
铃兰对郑飞鸾气息太敏感,睡梦中要是闻到,只怕会做噩梦。
郑飞鸾僵,尴尬地松开手:“抱歉,没想到这个。”
他其实完全误会何岸话,还以为那句“不方便”指是戴逍——
之前何岸为摆脱他纠缠,撒谎说与戴逍在起。这就像根棘刺,对准郑飞鸾心脏深深扎进去,拔不掉,折不断,周遭血肉溃烂,每时每刻都冒出来逼他疼,也难怪这语焉不详“不方便”三个字,他想都不想,直接按到戴逍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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