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天色,道:“时辰不早,叨扰多时,该告辞。”
安昌侯错愕:“你去哪儿,安昌侯府就是你家。”
祁丹椹刻薄嘲讽道:“侯爷说笑呢,安昌侯府怎会是家?若非圣上有话,不敢不从,怎会踏入你安昌侯府半步?好,圣上交代事情办完,该回去。”
安昌侯情急之下,追问:“你不是答应恩怨两清?已经在尽力弥补你,已经准备向圣上请封你为世子,你还想如何?”
捞上来,救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祁丹椹要罢手时,祁丹椹复又将那几个恢复些体力人再次扔到湖里。
如此往复,只折腾到落日黄昏。
最后被捞起来人奄奄息,有甚至昏厥过去。
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刻才意识到祁丹椹有多可怕,就连岸边看着族亲,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亲人对安昌侯求饶哭喊道:“族叔,娘快不行,她快要死……堂叔,你救救娘……”
另位也上前求饶:“堂兄,哥哥他近来多病,再这样下去,他会死啊……”
安昌侯面色沉着,平静望着湖面。
仿佛湖中挣扎沉底不是他儿子与亲人。
他与祁丹椹比耐性。
,你要出口恶气是应该,今日你想怎出气,都陪着你,但希望今朝之后,们之间恩怨能两清,们父子之间,不要再互相仇视,往后,会尽量弥补你。”
祁丹椹勉强露出算是同意之色,道:“当然,今日之后,与安昌侯府两清。”
安昌侯望向湖中儿子与亲人,眼底虽有痛色,但眼眸中露出些许宽慰。
他知道祁丹椹不可能杀这些人。
魏家以及世家人都想让祁丹椹死,若他不小心犯下大案,再也没有人会付出那大代价救他出狱。
那几人趴在祁丹椹脚边,开始忏悔自己当年犯下错。
他们气若游丝,断断续续求饶着,生怕不求饶,祁丹椹再次把他们丢进湖中。
看着脚边这些人,祁丹椹如同看群蝼蚁,道:“真没意思。”
安昌侯问道:“你心中怨气可消?”
祁丹椹面无波澜心无起伏:“或许吧。”
他们这对父子还从未真正意义上交手过……
那几人见求安昌侯无果,便噗通声跪在祁丹椹脚边,求祁丹椹饶他们父母兄弟性命。
祁丹椹从始至终没有什表情,根本听不到脚边人哭喊求饶。
有人真沉底,祁丹椹向那几个护卫使个眼色。
两个护卫跳入湖中,手个捞起来溺水人。
所以他看着儿子与亲人被扔进湖里折磨,他只有担心,却并不慌乱。
若是能用这些人换祁丹椹回到安昌侯府,这对他、对安昌侯府而言,是桩极有利买卖。
祁丹椹嫌站着累得慌,让南星给他搬来把椅子。
南星很快给他搬来舒服椅子,他坐下,慢慢欣赏湖中那几个人求生与求饶。
有两人力竭,呛咳口水,慢慢滑向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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