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无情打断安昌侯:“侯爷,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何必再演呢?”
安昌侯不是为保住苏洛,才让苏洛疯。
而是因为苏国公府刚被覆灭,苏洛若是死,他安昌侯怕是会被人戳辈子脊梁骨,说他杀妻求荣。
他既不想得罪世家,又不想落下骂名,所以他只能逼疯她。
安昌侯狡辩道:“你难道点都不能体谅苦衷吗?当时那种情况,能怎做?可以怎做?也是被逼无奈……”
他们明明半只脚踏入棺材,对人生世事看得淡,可依然被这双眼眸骇得心颤。
那双眼睛极其冷淡,看他们就跟看死人没有区别。
祁丹椹目光无波望向湖中奋力挣扎几人,道:“要你们死,很容易,别倚老卖老,开口之前,先掂量掂量你们这些老骨头有几两重。”
有位老者被他骂得胸口起伏,“你,你怎敢如此目无尊长?”
祁丹椹连个眼角余光都不屑于给,道:“姓祁,你姓齐,你算哪门子尊长。”
扔进这片美丽湖泊中。
噗通噗通——
激起水花四溅,嫣红如血落英被砸起两人高,如同绝世画卷泼墨瞬间。
齐云星等人在湖中噗通噗通挣扎着,不住喊救命。
六个护卫如同镇湖石般守在湖边,阻止安昌侯府侍卫小厮上前救人。
祁丹椹冷笑:“这话说得,好像每个罪犯剥白心迹,就能获得减刑似。这几年审判上千案子,复核上千件案子,每件都是大案,从未有哪个罪犯因为有苦衷,就能减刑。他苦衷不是受害者造成,他却造成受害者苦,所以你苦衷,干何事?”
安昌侯望着湖中快要不行齐云星,再看看自己弟弟弟妹,以及众族亲。
他心横,咬牙道:“好,当日之事,是们对不起你
安昌侯不知道那六个侍卫底细,但看样子,这六人是绝对不会让他救人。
此时,若他执意救人,定然少不阵刀光剑影。
他这段时日在满朝上下演够慈父,若是祁丹椹回来第天,府邸就发生这大动静,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更何况,他不想同祁丹椹闹翻。
他满脸愧疚望向祁丹椹:“知道你还在记恨当年害死你母亲之事,当年你外祖父谋反,世家对苏家进行清理,你母亲作为外嫁女,没有受到牵连。你以为不受牵连就真不受牵连吗?世家给施压,只得识时务,否则怎保得住偌大门楣与你们?但你母亲毕竟是结发妻子,想,只要她疯,就能够保住命……”
族中有几位长者震怒道:“齐云桑,你干什?们这些长辈都还没死呢,你怎敢这般放肆?”
祁丹椹看向那几位头发花白老者,那应该是他某位伯祖父或叔祖父。
没印象,不重要。
他讥唇嘲讽道:“你意思是,等你们死,就可以放肆吗?”
那几位活六七十岁长者们被祁丹椹锐利漆黑眼眸瞪得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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