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信对祁丹椹动杀机,作为太子党员,祁丹椹现阶段最重要
宣瑛跪在含心殿外,告诉嘉和帝,他价值。
所以,他至今还活着。
祁丹椹知道,魏信早就对他心存杀意,苏家满门直接命丧魏信之手,就连祁丹椹母亲死也是魏信间接造成。
当年安昌侯畏惧魏信权势,为展现对世家忠心,才对苏洛动手。
他与魏信注定不死不休,以魏信斩草除根铁血手腕,早已对他心存杀意。
嘉和帝在衡量他价值。
“你惶恐?”嘉和帝像是听到什好笑,指着祁丹椹,气笑,“你这哪有半分惶恐样子?苏泰当年最是正直,从来敢作敢当,作为他子孙后代,你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学会圆滑世故,满嘴没句实话。”
祁丹椹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圣上明鉴,罪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嘉和帝怒笑道:“是,你没有半句,你全是虚言。”
祁丹椹:“……”
烛灯都不由得瑟瑟发抖,轻微摇晃着。
祁丹椹脸上身上都是脏污,发丝凌乱贴在脸侧,双眸因用刑疼痛无法入睡而遍布红血丝,他对上嘉和帝迫人气势,丝毫没有半分瑟缩闪躲。
若是般人,见到天子这般迫人威严,早就吓得磕头俯首认罪,但祁丹椹没有。
他直视着天子怒颜,道:“罪臣惶恐。”
人人都说天子可怕,帝王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橹。
所以祁丹椹现在能争取只有嘉和帝。
他得向嘉和帝展示出他真实目——向世家与嘉和帝复仇。
这是他目,也是他对于嘉和帝来说有用价值。
对于嘉和帝而言,他是臣子,他再想复仇,也不可能直接杀君主,那是改朝换代。
别说现在大琅正在强盛时期,就算到末朝,祁丹椹也没有改朝换代本事。
他终于知道宣瑛那阴阳怪气本领从哪里来。
往日朝堂之上,他都是站在文官靠后排,上奏事情也都是公事公办。嘉和帝在面对百官之时,言语间尚且有所保留,现今几乎原相毕露。
魏信在旁听着,眉头紧蹙,他语道破此番尴尬局面:“这里没别人,只有圣上、老臣、祁少卿,们三人,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祁少卿还是好好回圣上话吧。”
经过这多日审案,祁丹椹知道,嘉和帝与魏信来此,不过是要给他做最后定罪。
他知道宣瑛给嘉和帝吃过枚定心丸。
他见过尸横遍野,血染半山枯草,如今面对怒容满面天子,他竟也不怕。
那份表面认罪状纸,他确实编得虚伪至极。
他总不能跟满朝文武后来百世人说,他回到京都,就是为给他外祖父报仇,为将当年真相摊开在天下人面前,为让那些造成他不幸人付出应有代价?
若他真这样说,嘉和帝就算现在没有杀他打算,也会为自身颜面,将他处死。
现在他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嘉和帝认为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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